走出病房,宮亦年隻身前往醫生辦公室。沒有打招呼,硬生生的闖入進去。
辦公室裡還有其他病人家屬正和醫生做交談,看著貿然闖入的宮亦年,表現出不滿。
“麻煩你先出去等一會兒。”醫生好言相勸。
諾大個醫院,即使是院長出面,也得給他幾分面子。宮亦年直接落座,態度囂張跋扈。
“你這人……”旁邊的家屬不樂意了,“你沒看著我們先來的?懂不懂先來後到啊!”
任他們怎麼埋怨怎麼說,宮亦年坐在那,都不為所動。他想要做的事情,還沒人能阻攔的了。
醫生也為難時,護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著醫生耳邊說了幾句話,醫生的態度由剛剛的不知所措,變得強硬起來。
他起身走到其他病人家屬的面前,開口致歉,“實在是抱歉,我還有些事情,病人的情況我一會兒忙完親自去病房向你們講訴清楚。”
醫生都開口了,家屬也不好繼續和宮亦年僵持下去。
離開之後,病房便剩下宮亦年。醫生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唯唯諾諾的站在宮亦年的面前。雙手疊加擺在面前,“亦總,實在是抱歉,剛剛沒能第一時間認出您。”
要不是護士及時進來告知,怕是要惹出禍端來了。
“你現在幫我查一下黎果果今天進入醫院都做了哪些檢查。”宮亦年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安排。
話語中的名字很熟悉,接管她的還是醫生本人。翻越著病歷單,他仿若想到些什麼,雙手僵硬,不再翻閱。
這件事情,麻煩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醫生一個驚愣,渾身似有雷電打在身上,刺激著每一處細小的毛孔。他看著宮亦年急迫的眼神,猶豫不決,遲遲不敢開口。
“有什麼不能說的?”宮亦年承重的呼吸,伴隨著壓迫的語氣。
支支吾吾,醫生面對著給予醫院支助的宮亦年,又不敢不滿足他的需求。
再三猶豫之下,他長嘆一口氣,違揹著內心,“她因為受到外界的撞擊導致一個月的身孕流產。”
雷電交加,宮亦年的世界在這一刻掀起狂狼。兩個小時內,他整個人就像是坐在過山車裡,剛剛攀爬到山頂,正要接受大自然的愛戴,卻被告知他不配。一個俯衝,腦袋著地,批判他的為死刑。
不知是如何走出了醫生辦公室,宮亦年還無法去面對黎果果。不知道該安慰,還是去抱怨。更無法不知道如果隱藏,他已經知道所以實情。更多的擔心黎果果竭盡全力去隱瞞的事情,被他滿手血淋淋的剝開,甚至是攤平放在地面上踐踏。
站在醫院頂樓上,宮亦年感受著冷風吹拂在臉龐上。苦笑著,溼潤了眼角。
程韻兒從張雲嵐哪裡得知黎果果似乎懷孕了,又好像流產。整個事件在她口中變得撲朔迷離,讓人胡思亂想。
她可不能懷孕,程韻兒抱著毀滅的心態,來到了張雲嵐告知的醫院裡。
夜晚,醫院已經變得很安靜,病人們經過一天的檢查與治療,在進入黑夜時已經放下一切的疲憊歇息在病房裡。
一路檢視著病房號,程韻兒來到黎果果的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