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弄的!”生病後的宮亦年即使是發火,也是溫柔的。
黎果果忽略他的目光,眼神四下逃竄。事物不能只看表象,溫柔與否,都不是她的。藏匿起受傷的手,轉身依舊朝著門口走去。
開啟病房的門,被關在門外的譚子墨已經離開。孤獨的水壺佇立在一旁,來來往往,卻沒有一個目光停留在它的身上。
宮亦年看向門口佇立已久的黎果果,歪歪扭扭的走到她的身後。
在掙扎中,才包紮的傷口又滲出血水來。
“護士!”宮亦年突然開口喊住迎面而來的護士。
愣了愣,護士扭頭與他對視,“請問有什麼需要?”
“幫她包紮一下。”宮亦年拉起黎果果的手便裸露在護士的面前。
傷口剛剛包紮過,黎果果覺得沒有必要再來第二次。她用力的掙脫開,搖頭拒絕,“不用了,已經抱枕過了。”
一次次的不聽話,宮亦年很生氣。他強行拽起黎果果的手臂,按壓在她上端的肩膀上,“佔好了,別動!”
她聽話的話,他也不會有機會再說這句話。黎果果執意推開宮亦年,強行從空餘的地方往回走。
反手抓住,黎果果旋轉一圈,身體被帶入到宮亦年的懷抱裡。驚呼中,手臂搭在他的胸口上。
如此曖昧的姿勢,一旁的護士都看紅了臉。她低下頭,等待他們隨後的吩咐。
腰上的手臂摟緊,宮亦年用力將人往上提起,臉頰湊近,“聽話!否則我親自給你包紮。”
他的包紮恐怕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包紮傷口,黎果果回瞪著他,態度上極其的不情願。扭捏的掙扎中,她明顯感受到宮亦年炙熱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這一刻,她心口驟然便的緊切,不敢聲張。
寬大的掌心在後背遊走一番,宮亦年低頭,唇瓣湊近她耳畔,“我給你包紮?”
誘惑聲中帶著一絲的威脅。
最終還是在護士的幫助下,黎果果的左手傷口重新換了紗布。
傷口在露出來的那一刻,宮亦年皺起眉頭,整個掌心,一條粗壯的疤痕橫在正中間。長度有一根手指頭那麼長,他不由想出惡劣的情景。
“傷口怎麼弄的!”宮亦年不死心,再一次開口追問。
抬頭看著他滿腹疑惑的臉,黎果果冷笑道:“原因如何,很重要?”
“重要!”宮亦年深邃的眼神透露著鑑定。
頭頂的氣氛變得凝重,護士小心翼翼收拾著醫護工具,夾起無形的尾巴,躡手躡腳,在不打擾對方的情況下離開了病房裡。
四目相對,火光四射。濃烈的煙火氣息在鼻尖繚繞,黎果果想要逃竄,卻被宮亦年拿捏的死死的。
半盞茶,她語氣平靜,“劃傷的。”
劃?她真的有想不開的時候?宮亦年的胸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握住。對方賣力的碾壓,拍打在上面。
他抬手落在白色紗布上,柔情似水的詢問道:“不小心?還是……”
欲言又止,逗樂了黎果果。一切真想都還未找尋到,好不容易得來的生還,她會傻到在自行了斷?
看著她滿臉譏笑,宮亦年抓住黎果果的臂膀,“你到底在做什麼?”
消失一段時間,和譚子墨又不清不楚。最親近的人,卻是最陌生的。他猜不透黎果果都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