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了?是身體不太舒服嗎?”本來匆忙四處尋找塗抹膝蓋的藥物,一轉頭見主子這樣,趕緊上前問道。
林清綰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無礙,只是有些頭疼,你幫我倒些水來。”
銅雀也不敢怠慢,趕緊倒了杯清水遞給了林清綰。這清水下肚,卻未感到有絲毫的緩解,反而使喉嚨灼燒起來。
輕咳兩聲,她本是想起身的,眼前一黑,差點兒摔倒,好在銅雀及時扶住。
“小姐,你這是生病了,我去叫郎中吧。”銅雀將林清綰的胳膊放在肩膀上,將她抬放在床榻上。
雖然林清綰沒睜開眼,但她還是有知覺的,也能聽到銅雀說話。她連忙拽住了銅雀,艱難地張口:“不用叫郎中,我歇息片刻即可。”
銅雀先是裝作應下的樣子,不一會兒林清綰睡下了,她才出去尋的大夫。
此時已經是深秋的傍晚,銀杏葉從書上飄落而下,輕盈地落到了綰月居的門檻上。
銅雀和郎中兩人踩在葉子上,發出窸窣聲響。細小的聲音,卻吵醒沒有睡沉的人。
林清綰艱難地睜開眼,用手肘倚在床鋪的靠背上,整個人病怏怏的模樣。“銅雀,這是怎麼回事?”
聽她聲音帶著些許的不滿,銅雀撲通一下跪在床邊,滿臉擔憂。“小姐,您這病情耽誤下去,恐怕會有性命之危啊!”
一旁的郎中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林清綰默然,自己不讓銅雀叫郎中的確是出於許多原因,可如今她已經叫來了,就看看這病吧。
她點頭,示意旁邊的郎中上前。
郎中把了把脈,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捋了下鬍鬚,開口道:“這……少夫人是染了風寒,再加上之前的一些原因,致使身子虛弱了不少。”
銅雀站在郎中的身後,連忙問道:“那可有醫治之法?”
“老夫也只能開些治風寒的藥物,至於別的,也是無能為力。”說完,老郎中還搖了搖頭。
隨後,林清綰和銅雀二人都沒說什麼,待郎中開完藥,準備離去的時候,銅雀走到他身邊說道:“今日之事,不許外傳,否則後果自負。”
郎中見狀,連忙應聲答道。然後匆匆離去了。
屋裡靜悄悄的,只有林清綰粗重的呼吸聲以及銅雀煮藥的聲音。本就身中蠱毒的她,此時更是虛弱了不少,身上也全是虛汗。
可她的心思,卻不在這裡。
楚夫晏那邊聽說林清綰因為呂昭的事情被東嘉帝罰跪,心裡也很是不舒服。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呂昭才會屢次招惹林清綰的。
這時,五月突然過來,進了楚夫晏的屋子。
“你不在綰綰身邊待著,找我來作甚?是不是綰綰出事情了?”楚夫晏本是生氣狀,可是五月是訓練過得暗衛,前來肯定是有要事稟告的。
五月也不含糊,點了個頭。“少夫人又染了風寒。”簡練的語言道出了自己前來的原因。
聽到這個訊息,本就擔心林清綰的他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擔憂。可是眼下呂昭剛鬧完事,自己又不方便前去看他的綰綰。
一陣糾結之下,楚夫晏還是覺得應該先去呂昭那裡。
“你先回去吧,照顧好少夫人,有什麼事再稟報我。”遣退了五月,已是夜晚,他起身去了呂昭的昭和齋。
呂昭也聽說了林清綰被罰跪的事情,內心開心的不得了。這就是那種賤人跟自己斗的下場。
“呂少夫人,少爺來院子裡了。”青衣跑到呂昭的身旁,悄聲說道。
本來就暢快的呂昭聽到,更是歡欣雀躍起來。她起身,便瞧見楚夫晏到了門口。
楚夫晏裝作滿眼的柔情,走到了呂昭身邊。正是開心的呂昭也沒有發現身旁之人的異常。
“夫君,你來啦。”說著,嬌柔的身軀倚向楚夫晏,纖瘦的手指放在他的胸口,似有若無的挑逗著來人。
“夫人如此嬌美,怎能叫為夫不想念。”他厚重的手掌環上了呂昭柔軟的腰際,一副親暱的樣子。
此時的呂昭滿眼愛慕,自己所愛著的男人終於又回來了自己身邊,而不是幫林清綰那個賤人治病。
“夫君,昨日林姐姐真是可怕,。你可不知道我就是去她的坐坐,她聽說了我受到了夫君的恩寵,反手就要將我推倒。”
這個恃寵而驕的公主平日裡別的功夫沒有長進,滿嘴胡話的能耐卻蠻厲害。不過楚夫晏自然是知道她這是在騙他。
但是為了他的綰綰,他也沒辦法暫時跟呂昭抵抗。他的勢力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