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呂顯那邊,早朝被楚夫晏擺了一道,回到府裡就徑直去書房發了好大一通火,就連拓跋鈺去都被罵了回來,又想到早朝呂陽請纓去邊疆征戰,父皇滿意的神色。呂顯的拳頭捏的愈發的緊了,指縫間隱隱有血流出。
“來人!”呂顯腦怒的吼了一聲,書房的陰影角落就走出來一個人,身上陰沉之色盡顯,侍立在一旁,等候呂顯吩咐。
“本王有一些很重要的證據落在了林清綰手上,從今天開始,跟蹤監視她,尋到機會,殺了她,否則,本王就殺了你。”
“是。”這個字好像從喉嚨很出溢位,聲音粗嘎,令人發寒。
聽到這個回答,呂顯嘴邊勾起一抹陰狠的笑。
自從二人上次互相將自己內心深處的話講出來以後,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是一日千里,完全就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上次聽了楚夫晏講的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林清綰知曉呂顯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派人來暗殺自己,圖事情方便,索性,自己就不出楚府的門了,天天待在府裡和楚夫晏風花雪月,享受風暴之前的寧靜,日子過得不知今夕何夕。
閒時,二人在院中,一人撫琴,一人跳舞,或是對弈,或是吟詩;忙時,二人在書房,一人處理公事,一人看書,或是研磨,或是送茶。舉手投足間培養出來的默契,讓人看著只是覺得這二人間再也容不下去任何人。
今日二人在院子裡撫琴,就看見銅雀從院子外面快步走進來,臉上帶著明顯的驚訝之色,就連腳步也因驚奇而漂浮。
楚夫晏二人對視了一眼,看著平日裡穩重的丫鬟舉止如此不穩當,臉上閃過驚奇之色。楚夫晏開口詢問銅雀,“銅雀,你這是遇到什麼大事了?腳步腳步飄忽成這樣?”
銅雀俯身行了行禮,開口解釋道,“姑爺小姐恕罪,現在外面不是正在瘋傳一種易容丹嗎?說是易容效果很好,吃了它,你能變成任何你想變得人,本來奴婢是不信的,但是今日奴婢出去看了一看,果然如外面所說。我看見那個人吃下易容丹,馬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連二人很親近的人都不能認出來誰是誰。”
“哦?還有這等事?”林清綰轉頭看向楚夫晏,眸中閃過深思,這藥似乎來的太突然,也太過蹊蹺了。
楚夫晏淺笑了一聲直起身,說道,“走吧,近日悶在府裡實在乏味的緊,出門瞧一瞧也是極好的。咱們就去看一看那種藥是否真的如此神奇。”
林清綰淺笑應下,二人攜手出門,所經過之處,果然聽見的都是議論此種易容丹的,將它描述的天上有地下無的,由此可見,此物的出現引起了多大的轟動。只是因為價格奇高,所以沒有幾個人能夠買到,否則這等藥物也確實是對朝綱不利,也對天下人不利。
二人走累了,走進一座茶樓,在茶樓的窗戶邊坐下,隔著屏風,看著各色各樣的人群走進來,繼續聽著他們議論此款奇藥,越聽下去,淡薄如林清綰,也不免起了興趣。
“夫君,我們可以買來一顆研究一下,一來,看一下是否確實如他們所說那般神奇?二來,也可以以備不時之需。”林清綰轉頭看向楚夫晏,建議道。
楚夫晏猶豫了一下,看著林清綰難得的眼睛發亮的樣子,還是同意了,“嗯,如果你感興趣的話,確實可以買來研究一下,到時候我會吩咐他們去買上幾顆。”楚夫晏將林清綰面前的茶杯添滿,不緊不慢的說道。
二人又逛了一下會兒,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們,但是二人還是不動聲色,四處走了走,溜了溜他,才啟程回府了。而跟蹤林清綰的那個暗衛則回北定王府覆命。果然,沒有完成呂顯佈置的任務,又使得他發了好大一通火。
砸完了東西后,在主位上坐下,“本王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半個月之內,不是她死,就是你死,聽明白了嗎?”呂顯陰狠的眼光直直的射向那個暗衛。
“是。”那個暗衛還是面無表情,只是周身的陰沉之色更重了。
楚夫晏二人對北定王府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回到府裡的他們沒有繼續在意街上跟蹤的人,而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楚夫晏去處理一些瑣事,林清綰則回到綰月居,正在思考這種藥這時候出現的目的,想著想著,發現這件事就是一團迷霧,稍微有點頭緒,但是另外一方面又行不通。林清綰煩躁的揉了揉頭髮。就在這時候,有下人來報,說有一位姑娘求見少夫人,她說她的名字叫豆蔻,此時人在大門外等著。
林清綰連忙請人將她帶進來,過了一會兒,就被下人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