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隱空疑惑,“什麼意思?”
張松越一把摟過他的小師傅,壓低聲音,“比如,陪她過個生辰。你想,跟我們一起,她就會想起往日痛苦的事情。只有你,沒有存在過她痛苦的回憶裡。所以,只有你能做……”期間,張松越瞄了眼還是疑惑的他,“小師傅,你就當幫我了。”
果然,換個說辭這李隱空就上當了,“怎麼幫?”
張松越得逞一笑,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就這樣……”
經過長時間的描述,張松越用胳膊肘撞他,“明白了?”
“明白了。到時候我會這樣做的。”
張松越滿臉欣慰,“甚好。”
三日後,整個王府的氛圍低到了極點,沒辦生辰也沒去祭奠王妃,對於此,所以下人都緘口不提。
張松越今日不同往日,他起的非常早,為的就是不在陵墓那處碰到父王,他慢悠悠的走到寂靜的陵墓處,他雙手環胸,目光釋然的盯著眼前的一切,什麼也沒說,在原地站了會兒就轉身離開。
“說了多少次!滾出去!”坐在鏡前的張綠豆拂去了桌上放著的一切,越接近今日,張綠豆越發的煩躁,更何況當天了,結果還有接連不斷的人上前來打擾她。
將所有人趕走後,只剩張綠豆一人,無力的她。
這時,門又被推開。
“我說了多少次,不要進來!”
“是我。”
張綠豆一愣,猛地轉過腦袋看著他,“是你。”
“送你的賀禮。”李隱空抱著一個木盒子走了上來,放在她的身前,“你開啟看看。”
張綠豆狐疑的瞄著他,思索再三,十分遲疑的開啟這個細長的精美盒子,“是個畫卷?”李隱空點點腦袋。
張綠豆拿出畫卷,解開繫著的細繩,展開一看。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絕倫,張綠豆緊緊咬著嘴唇,拿著畫卷的手不斷收緊,語氣氣的生硬,“在今日,你送我母妃畫像,你什麼意思!”
“因為你想要,所以我送你。”
面對說的十分真誠的李隱空,張綠豆覺得自己快被氣笑了,沉默片刻,她指著外面,“走吧。”
李隱空哪怕再不明白這些,也知道此刻張綠豆真的在生氣,走的時候,他也挺納悶的。
“怎麼樣?”見李隱空走出來,張松越當即貼了上來。
“我明明按照你說的那樣做了,送她最想要的東西給她。可是她好像更加生氣了。”
張松越聞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你送的什麼?”
“王妃的畫像。”
張松越抬手,捂著自己的臉龐,沉默半響,才道:“有些時候我是真拿小師傅你沒辦法。”
或許,李隱空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想安撫生氣的姑娘,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比學新的文字還要困難。
自打李隱空送張綠豆母妃畫像後,張綠豆都懶得針對收拾他什麼。而是選擇無視他,這一無視便無視了兩年。
此事發生的尷尬,誰去勸說都容易觸黴頭。就算是張松越也是有賊心沒個賊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人鬧脾氣。
又是一年春節雪夜,張松越跟李隱空一個拿著熱酒一個拿著熱茶坐在小亭圓桌上,張松越滿臉的惆悵,“加上今年,都兩年了,綠豆竟還不搭理人。讓我沒想到啊,就算她不像搭理你,可是也得暗中收拾你呀……”
他端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兩年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依我這個哥哥看啊。此事,必有蹊蹺!我勸你小心點,沒準她準備了更大的坑在後面呢。”
李隱空放下手裡拿著的溫熱茶水,“是這樣嗎?”
“那當然了!你看那陸將軍的女兒,不是被她收拾的現在連家門都出不了了嗎?”對於自家妹子,張松越可謂是瞭解的透透的。張綠豆可不像是會隱忍不做聲,讓自己生悶氣的那類人。
李隱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喂,你別沉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