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交車人少林姒也沒立馬伸手去擦眼淚。

“嚓——”這一幕剛好被一個拿著專業攝像機的人拍了下來，那個人似乎是不滿意又拍了好幾張，最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收回了相機，裝作無事發生。

攝像機拍照的聲音很小，再加上林姒整個人都是處於精神渙散的狀態，林姒根本沒注意到她被偷拍了。

林姒走了回學區房，林姒提著從爺爺那裡買的菜敲了敲門，許紙源說了一句“來了”就去給她開啟了門。

許紙源不太明顯的蹙了蹙眉，“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林姒開啟手機看了一下——林姒差不多是16：30出去的，現在都17：40了，也就是林姒買個菜買了一個多小時。

林姒有點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許紙源看著林姒下意識的動作沒多說什麼，從林姒手裡接過了菜，林姒才回神，無厘頭朝許紙源說了句：“許紙源。”

許紙源聽到林姒的停住腳步，好脾氣的回頭看向她，“嗯，怎麼了？”

“錢是不是真的很難賺啊……”

許紙源這一剎那，以為林姒是說她突然不想和他一起兼職了。

許紙源倒更希望林姒不諳世事，不去兼職，因為有些顧客因為遇到一些事情而對服務員發脾氣的不在少數，而服務員為了不被老闆炒魷魚，只得忍氣吞聲。

“嗯，這個社會挺殘酷的。”

出生不好的的人會一直帶著他的出生身份活下去，就連明星就算有一堆腦殘粉，也少不了被接受指指點點。

而富二代、官二代，會一直以他老子的馬甲活下去，儘管後來衰敗，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林姒“嗯”了一聲，在玄關處換好鞋就直奔臥室去了。

許紙源說完這句話沒看林姒的神情就往廚房跑去。

此時此刻兩人心照不宣。

——

林姒趴在床上翻著她和爺爺及中年老人的合影，挑了兩張最好看的出來，林姒調了一個比較暗的濾鏡，給中年婦女的脖子p 細了一點。

之後許紙源手機“叮——”的一聲響了，這是微博關注的人發的提示音，許紙源在洗菜手上有水，許紙源在林姒走了之後把錯題整理了一下就把飯煮了，現在就差菜了。

許紙源用抹布擦了擦手，點開手機去看。

鳥語林：“如果仔細傾聽被遺忘的角落，會聽到，每一株小草都有微小而洪亮的聲音；如果向著塵埃俯身下去，會看到，每一隻螞蟻都有著卑微而堅強的微笑。”

“而罪惡卻不願意俯身。”

【配圖JPG.】【配圖JPG.】

第一張配圖是林姒和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在一個極其破舊的巷子裡面蹲下合影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唇紅齒白讓許紙源看痴了。

第二張配圖是林姒和一箇中年婦女的合影。中年婦女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些豐腴，臉上的肉讓她笑起來更加和藹，林姒在一旁淺淺地笑著。

照片裡的林姒兩頰還掛著淺淺的梨渦，她們像是講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兩個人的神采飛揚。

許紙源先是儲存了兩張照片，之後默默點了個贊，說句自私的話，明明是合影，許紙源眼裡只有第一張板著臉和第二張笑靨如花的林姒。

笑靨如花堪繾綣。

——

第二天早上林姒的微博就99+了。

林姒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這條微博會火，林姒只是看著社會底層卑微如螞蟻的像爺爺、中年婦女這樣人的感慨。

熱評第一條就是一個叫“山河入畫”的人發了九宮格，林姒點進去看了。

山河入畫：【這個小姐姐落淚絕美！！廢話不多說看圖。】

【圖片JPG.】【圖片JPG.】【圖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