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兒算是聽明白了,什麼“用腳逗”,分明就是腳賤,去踢她兒子。正要站起來懟她兩句,鄭顥的手悄悄拉住她。
“為什麼護著她?”萱兒有些惱怒,低聲問道。
鄭顥笑而不答,站起來叫阿硯將十五先帶回去。
阿硯天天喂十五,帶它訓練,好不容易在十五心中排上第三的位置,剛才他親眼看見,雪鳶拍手叫十五,十五懶得理她,她便伸腳踢了它兩下。
要不是看在崔公子的份上,阿硯早罵她了,之前在白雲寺對她的那點好感,也煙消雲散。
鄭顥指著山頂問萱兒:
“公主,要不要跟在下到山頂去看落日?”
萱兒這才想起來,他約自己來是有話說,她點了點頭,跟著鄭顥向土山走去。木藍正想跟上去,阿哲把她拉住:
“落日有什麼好看?你就在這等著行了。”
木藍翻了個白眼:“落日不好看,那這裡又有什麼好看的?”
“有啊!”阿哲笑著指自己的臉,木藍正要說他臉皮厚,只見他手指劃過,最後指向地面道:“你可以看螞蟻打架。”
土山沒有路,雖看上去不高,也不是很陡,但卻不怎麼好走。
走在前面的鄭顥,回頭看看埋頭找踏腳地方的萱兒,笑道:“有一個上山能又快又省力的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好啊......”
萱兒的“啊”字沒說完,在試試的時候,變成了“啊!”
鄭顥一手摟著她的腰,弓身提氣,快步向土山頂跑去:既然長安城到處在傳我和你摟摟抱抱,那我就不用客氣了。
兩人很快到了山頂。這一片土山,種的是杜仲樹,最粗的樹幹,一個成年人不能合抱,都有上百年樹齡。
現在正值雌雄異株的杜仲花們戀愛的季節,暖風襲來,兩人被一同捲進它濃濃的曖昧。
天邊的落日,半推半就的墜在層巒邊緣,金色的落日餘暉,在他們眼裡注入奪目的留戀。
兩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氣,花香也好,餘暉也罷,全都在身體中做了一次徹底的交換。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今天的事……”
“我都知道了。從你付李商隱詩稿定金開始,我就跟在你後面。”
萱兒若有所思的說:“哦!後來有個自以為是的登徒子,突然跪在我面前,是不是你……”
“只是小小教訓他一下。”
“那個獻媚的陶侍郎……”
“他長太醜,配不上你。”
萱兒“噗呲”笑了:“早知你在旁邊,我應該更囂張一點。”
鄭顥有些難為情的說:
“我約你來,是想告訴你,外面關於我們的謠言,不是我造的。我不會用謠言,謊造我們已經在一起的事實。”
“我知道,那謠言是我造的。”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