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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意外得證據

聖上叫人拿出來的《搗練圖》,這分明就是劉秀才的贗品。畫上侍女的耳根處,並沒有鄭顥說的,張萱做防偽記號的“朱暈”。

“父親,這幅圖是何人所獻?”李萱兒漫不經心的問道。

聖上轉臉問:“王歸長,張萱的《搗練圖》可是你替朕接下來的,是門下省傅永懷所獻嗎?”

“正是。”王歸長恭順垂首答到。

李萱兒伸到袖子裡的手停了下來:王歸長接的圖?那就再等等。

不過,就算是傅永懷送了一張贗品給父親,那也用不著殺人滅口啊,最多說明自己也是眼拙沒看出來,不就過去了?

這個問題也在鄭顥心裡成了謎。傅子厚的迷之行為,背後還有什麼秘密?

“我們還得去一趟劉秀才那個鋪子。今天白天人多,沒進去,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線索。殺人放火,不可能就是搶了人家妹妹、送了一副假畫這麼簡單。”

阿哲忙說:“要去晚上去,我回來之前過去找您,看見房東已經到了,裡外溼漉漉的,他正罵罵咧咧的把院門鎖起來。”

天黑之後,主僕三人一身夜行衣,去了劉秀才家那條巷子。

阿哲先進了院子,很快聽到裡面一聲貓叫,鄭顥二人也翻牆進了院子。這院子很小,除了一個水缸什麼也沒有。

房門大開著,實際上也沒法鎖,大門已經燒壞了,他們進了門,阿硯掏出火摺子和蠟燭點燃,屋裡頓時亮了起來。

過火的焦味還在,屋裡燒得黑乎乎的,似乎看不到什麼完好無損的東西。

鄭顥走到他的書桌前,這張書桌特別大,其實就是兩張茶几架上一塊大木板,這是他的畫臺。

這裡是重災區,火就是從這裡先燃起來的。

木板已經燒成了炭,從中間塌了下去,更別說紙張類的東西,早就灰飛煙滅。灰燼之中倒是找到不少裝顏料的罈罈罐罐。

“郎君,劉秀才不就是會畫畫,會寫字,還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阿哲蹲在地上一頓翻,手上臉上都已經黑乎乎的。

鄭顥小聲笑道:“那你給我一個必須殺人的理由。一個官宦子弟,自己還是個參軍,至於怕一位十幾歲的公主嗎?”

“郎君!您看,我找到這個。”阿硯拿著個鐵皮匣子過來。

裡面的東西他們也不陌生,郎君也有這樣的工具:刻刀、印泥、骨籤、磨石......

鄭顥拿起鐵匣子裡的一塊長方體的白玉,看了看底部,顯然是原來刻了印信,但又被磨掉,只有右下角留下了一角。

他在鐵匣中沾了朱泥,在匣子底部墊著的紙上輕輕一按,出來了一點彎彎曲曲的線條,他心中一驚:

這可以拼成九疊文的“璽”字!

什麼字民間都有可能,唯獨“皇帝”“天子”“聖人”,還有這個“璽”字,不能隨意刻。

“把匣子帶走。傅子厚不是怕公主發現他獻了贗品,他是怕人知道他們要造反!”

三人剛要走,外面院子有了響動。

阿哲忙吹熄蠟燭。

這間小屋只有南面有門窗,現在都關著,屋裡燒得七七八八,沒有什麼藏身之處,三人只好跳到樑上,隨機應變。

那扇破門被推開,接著外面微弱的光線,鄭顥看清進來的兩個人,也是做蒙面打扮。

他們進屋關了門,燃起了蠟燭。也像他們一樣四處亂翻,卻什麼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