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位將領身著鍺色皮甲,武器和潘邦一樣,都是長槍。
“趙旭,聖上也算栽培了你,你為何要反?”潘邦認得他,他們是同一批應徵入伍的新兵,只不過分到了京城一南一北的不同藩鎮。
“栽培?你我軍營十年,也不過做到區區牙將,武陽王許諾給我節度使的位置,我便將那個一點血性都沒有的文人殺了!你看你,衝鋒陷陣你在前面,邀功領賞可就是那縮頭烏龜白敏中!”
白節度不是不來,他帶著兩萬大軍還在趕來的路上。
潘邦可不想跟他解釋那麼多,提槍拍馬上前:“道不同不與為謀,吃我一槍!”
兩人都是使槍,長短路數都互相知曉,一連戰了二十個回合,不分勝負,鄭顥看出來,潘邦的力氣弱一些,若是持久戰,恐怕會處於下風,正想提醒他,果然,趙旭一個回馬槍,看似接得了他的招,可他借勢壓下的力度,卻讓潘邦招架不住。
趙旭一收槍,趁潘邦來不及調整姿勢,一槍將他挑下馬去。
鄭顥忙讓人出陣,將潘將軍搶回陣中。
李悕哈哈笑道:“我們人多,你們人少,現在你們僅有的幾個將領,又不是我們的對手,你們拿什麼來贏本王?還不如歸順了本王,一同殺入京城,本王也可以許你們高官厚祿。”
鳳翔外鎮兵的將軍劉奉賢正要提槍出陣,卻被鄭顥攔住了:“劉將軍,我們身後的兩萬軍士還需要有二位將軍來統帥,不能一開始就亮出底牌。”
劉將軍並不認得鄭顥,只知道他是白節度賬下的先鋒官。先鋒並不是什麼官職,往往是戰時才任命,比其他將領多一點赴死的權利。
“好!鄭先鋒多加小心。”
鄭顥身材高大,穿上鎧甲,毫無書生氣,完全就是一位久戰沙場的將軍。他提著陌刀上了陣,自報家門道:“白節度賬下先鋒鄭顥,願意前來領教!”
“鄭顥?是同名同姓,還是太學博士鄭顥鄭三郎?”
李悕真是大大的意外,他雖知正好擅騎射,但文人學習六藝的騎射,與上戰場還有有區別的。
鄭顥爽朗一笑:“難得嗣王還記得,正是在下。”
白敏中是他恩師,他來助陣,也在情理之中。
李悕笑得更開心了:“天朝武將無人了嗎?這也怪當今聖上,不信任武將,武將地位比起武宗時期,正是日薄西山。現在沒脾氣的文人也得上沙場了。”
鄭顥冷哼道:“誰說文人沒脾氣?你若敢亂我天朝、害我父母親人,當天結的仇,我當天必報,根本不會等你十年!”
宣宗即帝位後,對朱高煦及趙王的賞賜比其他王府優厚。朱高煦有一天向宣宗提出請求,同時敷陳利國安民四事。宣宗命有關官員將其建議予以實施,又覆信答謝。並因此對群臣說:“皇祖曾囑咐先皇,說皇叔存有二心,應當加以防備。但先皇十分厚待皇叔。而今皇叔所言,果然出於一片誠心,說明他已革心洗面,皇祖此話可以不聽從。”以後朱高煦提出任何請求,宣宗都委曲順從。而朱高煦則更加放肆。
宣德元年(1426八月,朱高煦終於謀反。他派遣親信枚青等潛至京城,約集舊功臣為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