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螞蟻山鄉吳家殺妻案,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案子呢?怎麼就跟自己扯上關係了!
張智魂不守舍地進到書房,開啟電腦,看網路上有沒有關於那個案子的報道。
網路媒體上竟然有那件案子的報道,是四年多前的舊案子了。
吳家的丈夫聽信別人的話,說孩子長得不像自己,於是懷疑妻子對自己不忠,丈夫失心瘋地用菜刀砍死了妻子,下手真夠殘忍,足足砍了妻子三十多刀,看那案發場面直叫人毛骨悚然。男人竟然不顧夫妻情分,憤怒地殺死了妻子。報道中還有那孩子快兩歲時的照片,看起來很可愛。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家人,為什麼神秘闖入者說,那孩子是他親生的呢?真是胡言亂語!
那個闖入者肯定是一個瘋子,才把這件跟他不相干的事,按在他的頭上,讓他不爽快!
當年報道這個案子的人是一個叫況準的記者,什麼時候是不是應該見見他,瞭解一下情況。
張智打心底承認,他是一個暢銷作家,有很多女讀者很崇拜他……有主動約他吃飯的,送他禮物的,開放一些的女人,會暗示他願意跟他上床。他若有那個興致,看對方人還算漂亮,他會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但他的記憶中,並沒有一個廣西螞蟻山的女人,跟他上過床。男女只要有過交(jiao)媾(u,就會有懷孕的可能。若螞蟻山那個女人曾放蕩地勾引他上過床,就算懷了孕,這個神秘的闖入者怎麼知道那孩子就是他的呢?更何況,在他的記憶中,他真沒有跟廣西的女子,有過瓜葛。這讓他陷入了黑暗的的深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處於什麼方向。
張智盯著電腦螢幕上的新聞報道的圖片發著呆,女人倒在血泊裡的血腥場面,他沒多看。他一直在看那個小男孩,神秘闖入者說長得像他,他仔細看了,怎麼看也不像……他還去找了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的樣子,跟孩子的長相對比。
所以……神秘闖入者說那孩子長得像他,真是一個笑話。張智嘴角隱隱露出一絲冷笑!
神秘闖入者這樣偷偷摸摸地進到他房間,難道就是為了留字條給他嗎?順便翻了他的書房?還是翻書房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順手留了那字條?
如果神秘闖入者只想留字條給他的話,直接寄送信件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這樣冒險闖進他的房間,這樣很可能被人抓住,這樣說來,神秘闖入者是要到書房找他想要的東西,順便留了字條!
張智打算報警,但家中並沒有丟失財物,只得作罷!
可怖的是,他剛搬進這裡不久,知道的人不多,那個神秘闖入者怎麼知道他住在這裡呢?看來,有人在跟蹤他。這時,白衣女人的身影又闖進了他的腦海裡,讓他腦子嗡嗡作響,似有無數蜜蜂在裡面飛竄!
張智踉蹌地站起來身來,走到陽臺上,呼吸新鮮空氣,清醒一下頭腦!
4
張智約會了記者況準,況準答應到咖啡館見他。
況準知道張智是當紅作家,眼下陷入了抄襲事件中,他主動單獨見他這個記者,他當然願意。他有自己的小算盤,希望能夠從他那裡挖掘點新聞出來,最近正好沒有什麼吸引人眼球的新聞,這說不定是一個機會,張智算得上是當紅的作家之一,有關他的什麼訊息,寫出來,肯定會引起關注。
張智早早地在甲克咖啡館等著況準了,況準按時赴了約。
況準給張智的第一印象很好,那是一個高大結實、精力充沛的年輕人,手腕上有紋身,紋著卜娜兩個字。張智暗想,那一定是他深愛的女人的名字,不然他不會傻乎乎地在身上隨便紋上別人的名字。脖子上的吊墜是他和一個女人的合影縮小照,更加證實了他是一個多情的男人,身上隨時都有他愛的女人的標誌。
張智很想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由於太小,看不是很清楚,再者他那樣一直盯著別人胸前看,很是不禮貌,於是把目光從況準胸前移開。
況準一向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看張智對他脖子上的吊墜和紋身很感興趣,便說道:“張大作家,你好像對我的這個吊墜和手腕上的紋身很好奇!”
張智心上一驚,看來他掃視他這兩處時,被他發現了,都怪自己掩飾得不夠深!
張智咧嘴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看你很愛你的戀人……有點好奇是那個幸運的女人,這樣受你青睞。”
況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愛那個女人愛的發瘋,把她的名字紋在手腕上,跟她的合影做成吊墜天天掛在脖子上,她還不是不辭而別了,突然就從我生活中消失了,讓我苦心好找。若是她人在我身邊,我把她名字紋在身上,時刻戴著有我們合影的吊墜,那會是愛。現在不是,完全不是……”
張智驚訝道:“現在是什麼呢?”
況準提高嗓門道:“提醒我,我不要忘記在漫漫人海中找到她,然後告訴她,我因為愛她所受的屈辱。”
張智微微笑了笑,說道:“——看來況記者真是一個多情的人!”
況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到不是我多情,是我那麼愛的女人,卻被她耍了,說走就走,都不跟我吱一聲,這讓我很惱火。可能她不愛我了,才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我,但我還是要找到她,問清楚她她為什麼要不聲不響地離開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況準說到他的戀人卜娜,是他們正熱戀時,女人不說任何話,悄然離開的,這讓張智想起了秦紫光,她跟況準的戀人一樣,都是沒有緣由地失蹤了,消失在他們生活中。
張智問道:“你的戀人應該是跟你吵架賭氣,才不說一句話離開的吧,年輕男女吵架時,女人總喜歡收拾東西走人……”
況準道:“我們不說女人了,女人都是古怪的物種,你永遠也理解不了她的。還是說說你約我的真正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