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醫學研究就是這樣,就是要不斷的實驗、實驗、實驗,研究思路都是正確的,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出成果。
幾個月能出成果的研究,速度就已經相當快了。
有的生物學家也許會有幾年、十幾年,甚至一輩子的時間,去做同一項研究,類似的例子甚至還有很多。
在做研究的過程中,除了要不斷的觀察、不斷的思考,或者去修正實驗內容,還很需要耐心。
趙奕並不缺乏耐心,因為煩躁的設計、觀察過程,都是其他人來完成的。
在等待結果的過程中,他還有很多其他事情做,必須研究了很久的物理專案,他和愛德華合作了理論物理‘多維空間邊界’研究專案,到現在也難說有直接性進展。
或許最主要的進展就是解決了費馬猜想,但費馬猜想是單獨的數學專案,比‘多維空間邊界’本身還要重要。
費馬猜想的證明對‘多維空間邊界’專案的促進作用,主要體現在對M理論幾何拓撲的理解上,尤其趙奕還是用拓撲學的方法,聯絡解析數論完成的證明過程,就更是加深了他對於M理論拓撲解析的理解。
當然了。
這項數學證明成果完全屬於趙奕,和愛德華就沒什麼關係了。
所以愛德華的抱怨也可以理解。
“你應該感謝我,趙奕。如果不是我引導你研究拓撲解析,你也許想不到利用拓撲的方法證明費馬猜想……”
再次和愛德華視訊通話時,就聽到對面傳來抱怨的聲音。
趙奕想想大概是做費馬猜想的報告,愛德華過來支援他,他並沒有特別的招待,兩人也沒有討論什麼,也許是‘傷到了’對方的心?
他只能肯定的點頭,“是的,沒有你當然不行。但我認為,以我們的關係,不用正式的說‘謝謝’。”
“哈哈,當然。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愛德華的語調變得輕鬆了很多,但語音還是有些低沉,“我最近的研究陷入了停滯,發現之前的所有計算,都是一大堆垃圾、廢紙。你應該明白,當努力了好長時間,後來發現自己做的是無用功時,問題又轉到了最初,那種感覺……”
“唉!!!”
愛德華說著長長的嘆了口氣。
趙奕聽罷眼神中帶著理解的同情,實際上,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在系統能力的輔助下,他不會遇到類似的問題,就算偶爾想法是錯誤,也不會長期處在錯誤中,做研究最大的問題是沒思路、沒突破點,而不是被錯誤的思路所誤導。
當然了。
這些肯定不能說出來。
愛德華感慨了一番,說起了自己的研究問題,“前一段時間,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希望讓弦理論聯絡現實,也就是推匯出粒子的部分。”
“其中很重要的部分,是解決超對稱性,以M理論的框架,能推匯出費馬子和玻色子,就能在框架內解釋他們的自旋問題,這是我計劃的第一步,但我思考了很久,花費了很長時間,結果……”
愛德華的話音一個停頓,趙奕就直接接上道,“結果你的計算回到了多維空間的計算本身?”
“沒錯!”
愛德華嘆氣著點頭,跟著說道,“我發現你比原來進步多了,如果在剛開始的時候,我要解釋很久你才能知道。”
“我勉強理解成是誇獎吧,謝謝。”趙奕不在意的回了一句,順著愛德華的思路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我認為,你的思路中,最大的問題是,你首先設定了M理論是粒子組成的基礎,可實際上,就算弦理論是真……”
“當然是真的。”愛德華用力糾正道。
“好吧。”
趙奕有些無奈的點頭,“但是,從弦到粒子,也就是理論到現實,中間的研究是空缺的。”
“我當然知道。”愛德華鬱悶的嗆了一句。
這就是計算失敗的直接原因。
中間的數學都是空白的,想要靠原本積累的弦數學,來推導到粒子的部分,中間差的實在有些太大了。
趙奕不在意的繼續說道,“我們已經知道原子是質子和中子組成的,還能進一步分解成夸克,但是,並不知道更小的光子、中微子等,究竟是什麼。”
“在現有的物理中,它們是不帶有質量的能量點,再理解只是一個符號,都可以算作是‘一個標記’。”
“但是,哪怕光子、中微子、玻色子,等等,它們就只是個標記粒子,依舊是能證明存在的,只要存在就可以進一步分解,比如,嘗試去解析它們的能量組成的數學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