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兮摺扇輕搖,以青色光罩護住小憐眾人,然後,她衝郭文仲淡淡一笑:“李天下下落不明,他親口所言的‘仙子若在,月淵萬年’,是個屁?”
當著其他都指揮使的面,郭文仲並不否認,他與那彩雲墨一樣,確實接到過這樣一條口諭。
他只橫刀向國後小憐:“待郭某殺了這些南燕餘孽,再與仙子北上。”
“本村長應下的事,誰想擾,都不行。”蕭東兮聲音很輕,意味很重。
郭文仲雙手舉刀向天,笑言:“傳聞仙子龜殼,神仙難破。”
“郭某不才,一時心癢。”
“想要試一試,這龜殼護不護得住——此間,南燕餘孽!”
不待蕭東兮有所應,那邊的石敬存,已與眾太保一起,電射而至。
除了依舊扮作親衛的歷存康,還有此前被老範自爆轟飛的歷從孝,沒有出現,其他人都已兵刃出鞘,指向了舉刀欲闢,殺意四溢的郭文仲。
幾乎與眾太保同時下場的,還有另一陣營的彰國主,黃繼山。
他是自恃身份,想來勸架的。
他直接伸手,就要去抓那石敬存提劍的手。
孰料,石敬存直接開了八境絕顛之力,便是一劍斷地,將他迫開,使之不得近身。
彰國主黃繼山顯然低估了石敬存的浪蕩不羈,他對於石敬存的印象,只停留在耳聞其行軍打仗有點混不吝。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石敬存的混不吝,就是不問緣由,連他這一國之主,也敢揮劍就砍。
彰國主看了看自己險些被劍風所傷的手,皺著眉頭:“石指揮使,你連同盟都砍,是瘋了,還是李天下不在,管不了你?”
石敬存斜了他一眼之後,便選擇了無視。
他只提劍,目視郭文仲,隨口應黃繼山:“汝非咱國主,不配問。”
“石某的劍,護的是自己的命——命在,才可為國效死。”
這混不吝的傢伙意思很明顯了,今天這事不是國事,誰動手,他都視為是威脅到他的命了,那還不拼命弄?
其他太保更是一言不發,只舉著兵刃,蓄勢待戰。
尤其是歷存韜,他非常自覺地躲在眾弟弟們的身後,還不慌不忙的,在往刀口上淬毒。
那意思很明顯。
既然要幹,那就往死裡幹;反正,鍋,自有石敬存這些弟弟們背。
國主若真要問責起來,他可是被迫下場的那最後一人。
沒辦法,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總不能讓他們被人砍死了……至於說他刀上有毒,弄死了人,那這不一直都是他的風格嘛……
彰國主終看明白了情況。
他只能生生地把這口氣,給嚥了下去。
他也不再問些啥了,誰叫自己,肯定是打不過這些瘋子呢。
再說了,就衝這幾個瘋子的架勢,他問啥?
問就是人家兄弟同心,在辦私事——沒看人家帶的那些個兵卒,都離得遠遠的,就連搖旗吶喊,都沒有嘛。
得,你們燕國的事,孤就不摻和了。
彰國主丟了臉,他也再不管這群瘋狗,就自顧自地帶兵走了。
反正既定戰略已完成,你們且打你們的,他自去收取那些,應得的戰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