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下是死是活,幹他鳥事!
他黃繼山,又沒能力一統天下,只要能保住國土,再多撈些好處,就很好。
看到是這樣的陣仗,連彰國主都受了軟,帶兵走了,站在郭文仲這邊的拿斧將、持錘將,頓時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該不該趟這趟渾水。
畢竟,對方几個瘋子的戰力,他們是有數的。
郭文仲的戰意倒是高漲,他笑了:“這個時候,你們倒是要演——兄弟情深了?”
“那歷從孝,都被炸出去多久了?”
“別說死沒死了,連人影你們都不問。”
“這是兄弟?”
“都是帶兵的一方大佬,你們想趁國主出事作亂,直說無妨!”
“大不了,郭某拿命——殉國主!”
郭文仲說話間,殺氣在不斷攀升,還順便給眾太保,扣下了一頂大大的帽子。
“姓郭的。”說話的,還是混不吝的石敬存,他往地上唾了一口,“這帽子太小了,老子不愛戴!”
“一句話,今天你敢動,必死。”
“老子們砍不死你,國主也要砍死你!”
郭文仲的殺氣被石敬存的話,給生生地滯了一滯——看來,自己平日裡,還小覷了這混不吝的石敬存。
今日若真發生內訌,國主第一個要乾的,還真得是自己——而且,只能是幹自己。
無他,別說這群傢伙對國主還是忠心耿耿,就算他們心存二心了,國主也只可能佈局一個一個收拾——沒個一兩年,消除不掉這些傢伙在軍方的影響。
這些傢伙跟歷從原和歷延嗣可不一樣——他們是懂得經營、抱團的,在軍中盤根錯節,有根底。
不像歷從原這傻叉,只為理想,不要名利——他不僅跟這些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太保們,都疏遠了;而且,還沒私兵,只臨戰才接軍隊指揮權,待到戰畢,則必交回。
若干死歷從原,軍中除了哭幾聲,還待咋滴?
而幹他郭文仲,就憑自己的忠心,那還不是得白白受著。
但幹石敬存他們,就不一樣了,很可能只幹了一個,就逼反了一堆,這後果……
“老子今天砍的是南燕餘孽!”當郭文仲噴出這話時,燕國軍方這一批人,都知道郭文仲今天不慫,也得慫了。
只因,這實在不是郭文仲的行事風格。
“狗屁!”石敬存笑了,他笑罵道,“你是想砍咱們村長!”
“姓郭的,實話與你。”
“日後國主問起,咱也是這一句。”
“若咱大燕一統天下,抵禦外族,咱村長真成了絆腳石——咱哥幾個上前就砍,絕不含糊!”
“但有一條……”
“咱們的村長,咱可以打,旁人罵不得。”
石敬存笑畢,傲嬌地昂起了頭,一如他少年時,與哥哥弟弟們,為了他們的村長蕭東兮,去打群架。
更令郭文仲無語的是,不光是石敬存——他身後的黎君立、歷存韜,也都如他般傲嬌地昂起了頭。
若郭文仲觀察得更仔細些,他就會發現,遠遠的西北狼軍中,某個名是親兵,實為歷存韜親弟(歷存康)的傢伙,也似他們一個模子般,傲嬌地昂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