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一案未結,另一案又起來了,這回死去的是鎮裡的人,一連三個,皆是死於自己家中,也是沒有傷口,沒有頭緒。”
“一時間人心惶惶,謠言四起,各地前來收繡品的商人聞風喪膽,奪命而跑,一去不復返,馮家鎮落寞了!”
見掌櫃沉浸在悲傷中,水月道:“之後還死過人嗎?”
掌櫃點頭:“死過,幾乎每天都死人,一個算是少的,兩個三個,林林總總相加,共有六十人,天可憐見的。”
“馮家鎮上萬人口,因為這件事情,人人都成了沒嘴的葫蘆,相互不再說話,也不敢多說,戒備非常,一夕之間成了死鎮,人人自危。”
“每天隔著老遠都能聽到誰家突然傳來的哭聲,肝腸寸斷啊!哎,不說了,渾身不舒服。”
水月輕輕一笑:“掌櫃的怎麼就知我們不是那等兇手呢?”
掌櫃尷尬而恐懼的笑道:“兩位一看便是有涵養之人,且是外地口音,現在外人躲避馮家鎮都來不及,誰會一頭撞上來啊?”
水月:“掌櫃的不擔心我們是兇手,專門為了要掌櫃的命來?”
掌櫃的鬍子亂顫,面無人色,不由往後退了幾步:“客官可不要嚇唬老朽啊,人上了年紀不禁嚇啊!”
李晴瞪了惡作劇的水月一眼,後看著掌櫃:“掌櫃的,休要聽他胡言,我們初來乍到,多謝掌櫃開門。對了,那些死去的人可有什麼特殊之處?具體年齡?”
掌櫃的長出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意道:“年輕人不厚道,可是嚇著老朽了!”
水月喝了一口茶:“隨便一個玩笑,誰知掌櫃的竟還當真了。”
掌櫃的無語,後看著李晴:“這姑娘看著小小年紀,竟一下問到了重點,若說有共同特點,都是年輕兒女,男才女貌,各具風采,死的不明不白,太可惜了!”
水月道:“那麼是男子死得多,還是女子多一些?”
掌櫃的緊皺眉心思索:“這個還真不知道,總之很傷人就是了!”
李晴:“成親了嗎?”
掌櫃搖了搖頭:“沒有,都是談婚論嫁的年紀,水蔥一般,有大好前程,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幹出這等惡事,天打雷劈啊!”
突然,視窗一陣狂風吹過,樹影婆娑,嘩嘩作響,掌櫃的一個寒噤,唬得眼都直了,差點閉過氣去。
水月來到窗前,開啟窗戶,伸頭往外看了幾眼,後走到桌前道:“掌櫃的現在是風聲鶴唳,根本沒有人。”
掌櫃的緊閉了一下雙眼,道:“二位,老朽這便帶著你們前去房間,若無其他事千萬不要出門,就當老朽什麼話都沒說過。”
李晴看了水月一眼,後看著掌櫃:“掌櫃的放心,我們什麼也沒聽到。”
晚飯時間,水月吃下一口炒蝦仁,道:“你對此事一點也不關心?”
李晴喝了一口牛肉羹:“這種事情無頭無腦,連官府都解決不了,你我初來乍到,如何解決?”
水月揀了一塊雞翅送到李晴的碟子中:“還以為你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揪出兇手!不幫最好,早日到達理順府。”
洗漱了一番,李晴靜坐練功,蓮花神功的第四層,如入瓶頸,像是蝸牛漫步,一點點前移。
李晴額頭處盡是汗意,心知練功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極易走火入魔。
祥風看了李晴一眼,後正打算眯著雙眼,誰知李晴此時雙眼睜開,一人一鳥對視。
“你下午出去看了一圈,就沒有發現什麼?”
祥風道:“從外觀上檢視,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或者可疑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