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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小鎮的月光

關仲說:事事洞明皆學問嗎?多想一想,這個世界就變的有趣的多。林徽因曾說過:讀書並不能讓人一夜暴富,不讀書,世界就和紙一樣單薄。而讀書的人,則能從每本書裡看到這個世界的不同側面,學識和情感都在閱讀中自然豐厚。讀書,正是為了遇見更好的自己。

思妍說:我現在不知道,我遇見的是不是最好的自己。當我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不知道,這樣的選擇到底對不對?可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也是最好的選擇。

關仲說:其實,別人怎麼認為都不重要,重點是你自己覺得快樂就好。現在有多少人,每天都是在未知的世界裡奔波。而你,卻將要在一個已知的世界裡生活。

當別人盲目尋覓的時候,你已經有了確定的方向。別人在想自己的下一步住哪兒邁?而你是在想把自己的目光往哪兒放?這就是生活,不一樣的生活,產生不一樣的情愫。

這就像一朵花兒,別人生在野外,不知道,哪一天能有一股暖風,讓自己開放。也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在一場霜凍中,讓自己凋謝。而你,將是長在溫室裡的花,永遠的在開放。

思妍說:就算我是一支溫室裡的花,可你知道嗎?那花,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花了。因為,它已經失去了自我生存的能力,每天要靠著別人對你的呵護,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不再是努力。

關仲說:也不能這麼說。只要是有生命的事物,就有生命的意義,不在乎它生在什麼地方。林徽因曾說過:每個人的人生都是旅程,只是所走的的路徑不同,所選擇的方向不同,所付出的情感不同,而所發生的故事亦不同。

思妍說:這麼說,就算我有故事,也會是平平淡淡的故事。放在風中,就散了。放在陽光下,就融化了。

關仲說:其實,生活沒有真正的平淡,只是看我們處在怎樣的環境。如果和大上海比起來,平谷川就是一種平淡。可生活在平谷川的人,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生活平淡。其實,生命的色彩,最終是要看靈魂的顏色。

思妍說:有些道理,說出來誰都明白。只是,當一個人要離開一個地方的時候,多少也會有些傷感。說高雅一點,是為了那一段難捨的青春。說通俗一點,是為了一些不忍捨棄的人。

其實,說到平淡和不平淡。只是,自己比出來的。而且,是自己和自己比出來的。何況,我更喜歡的是平淡。我喜歡一種踏實的生活,不願意和命運去抗爭。

關仲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在一天天的長大。每一天,都在感悟著生活。不怕我們明白的晚,就怕我們一直都不明白。面對生活,我們的能力,有大有小,只要努力就好。尼采曾說過: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思妍說:要是這麼說,我就是幸運的。因為,可能我要比你們少奮鬥多少年了。你們在步行,而我有幸坐上了別人的車子。

關仲說:像你這麼開朗,這麼善良,內心坦白,而又如此至誠的女孩。就應該,有這樣的好命。

思妍說:命好不好,現在來說,還是有點早。這樣的選擇,只能留給將來的歲月去評價了。

就在兩個人,漫無目的的聊著的時候,月亮卻在偷偷的升高了。那皎潔的月光,帶著滿天的星,灑滿清山,也灑滿江面。把這個不同尋常的夜晚,照得如同白晝一樣。

當關仲,在這樣皎潔的月光下,再去看思妍。思妍的臉,也像一輪滿月一樣,熠熠生輝。只是在她那早已潮溼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別樣的光芒。光芒之下,還有一種依依的惜別、淡淡的離愁。

當江上的輕風,吹來的時候。那風裡,就有了一股股的涼氣,撲在思妍那單薄的衣裳上。關仲輕輕的把思妍,摟在了自己的懷裡,思妍也順其自然的貼在了關仲的身上。

思妍說:好快呀!這麼一晃,我在這裡呆了三年了。

關仲說:是快,快的我都不敢想,我在這裡都生活十年了。林徽因有一句話說:流年似水,太過匆匆,一些故事來不及真正開始,就被寫成了昨天;一些人還沒有好好相愛,就成了過客。

思妍說:明天之後,我就要是你的昨天了,平谷川也將成為我的昨天了。那麼,當歲月洗盡鉛華,我算是你的過客嗎?

關仲說: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夢醒晨起時,誰又不是誰的昨天哪?人海茫茫,山高路遠,風雨兼程間,誰又不是誰的過客哪?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默默的走自己的路。誰知道,誰是誰的今生,誰又是誰的前世?

思妍說:這也是林徽因說的嗎?

關仲說:不是,是我瞎說的,你覺得像她的嗎?

思妍說:今天晚上,你怎麼想到的都是林徽因?

關仲說:你看那天上朗朗的月,你感覺這輕輕的夜風,你再去聽那潺潺的流水。在這樣美好的夜晚,你覺得我們還能邀請誰哪?只有那民國的第一才女,才能配得上這月光,這輕風,這流水。

思妍說: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就是參雜了一些不該有的情緒。我從來沒有真切的體會,這樣的月光,這樣的輕風,這樣的流水。可這一切,是我在平谷川最後的一個夜晚。

也許,正因為是最後的夜晚,這感受才如此的真切。也許,正因為有你,這夜晚會變得難以忘懷。

關仲說:這樣的月光,這樣的輕風,這樣的流水,你可以深深的記在心裡。因為,有一種回憶,可以滋養我們的生命,讓生命更加的茁壯。至於我這樣的一個閒人的存在,可能就是上蒼讓我來陪你一程的,最好,還是忘卻。

思妍說:你是閒人嗎?閒人可是要有雅興的?

關仲說:有雅興的閒人,都已經消逝在歷史的長河裡了。我只是一個閒的無事的人。

思妍說:這幾天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也常常在想。我來到平谷川這三年裡,都幹了些什麼哪?想一想,好像什麼也沒幹。又仔細的理了理,好像還真幹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你的生活,在我無意之間,給攪亂了。

關仲說: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況且,你也不曾攪亂我的生活。只不過,就像那句古詞一樣: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在這一句裡,誰都知道,春風本無意,春水自多情。

思妍說:你要是這麼說,我就很安心了。至少在今後的日子裡,我的心裡就沒有了愧疚。

關仲笑著說:要想安心,也不是那麼容易?我還有一句:春水本無波,只因春風過。

思妍說:我與春風皆過客,但願,你攜秋水攬星河。唉,你知道這兩句詩是誰寫的嗎?

關仲說:不知道。詩句太有名了。往往就只在意那句子,就把寫詩的人給忘記了。

思妍說:這麼好的夜晚,輕風、明月、流水。再加上兩個人的心境,還有面對的離別。在這樣的時候,要是重回大唐,一定會詩興大發,可惜我不會寫詩,倒辜負了這樣美好的時光。

關仲說:古人已把明月清風都寫盡了,把離愁別緒寫透了。面對這樣的夜晚,讓今人都不知再怎麼去寫詩了。所以,當觸景生情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一些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