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松認識他,向陳長青小聲提醒道:“這人是SSS科的總館長,金淳久。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難纏的很。”
陳長青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唯我獨尊金淳久’,久仰了,金館長。”
金淳久是搜查科最大的幹部,又因為SSS科對黑惡勢力有很多特權就像尚方寶劍一樣,道上的大佬都對他頭痛不已,可又沒辦法,於是就給他取了這麼一個綽號諷刺他。
金淳久也笑了笑,說道:“論起輩分來我大概得稱你們一聲叔,可惜,正邪不兩立,兩位……請跟我走一趟吧。”
面對黑壓壓的人群,金淳久獨自一人的背影顯得孤寂弱小,可他此時透露的自信又是那麼高大!
什麼,竟然敢請陳長青兄弟兩人回局子?
後面一眾保鏢頓時炸開了鍋,那氣勢好像要衝上來將他撕碎一般!
陳長青心裡燃起一抹怒意,問:“不知這位後生要以什麼理由請我過去?”
“還能是什麼,聚眾鬧事唄。”
“嘩啦!”
黑衣保鏢們頓時圍了上來,將他重重圍在中間!
金淳久環顧了一眼四周,輕描淡寫的道:“這些人就不用去了,咱們一科地方不大,收留不了這麼多小魚小蝦的過夜。”
而就在這時,十來輛巡邏車已經趕到了現場,紛紛在金淳久背後停下。
“怎麼,幾位想要襲警嗎?來來來,儘管來,最好把我打死,這樣都不用查你們的證據了,一了百了多好?”
隨後,金淳久向前一步靠近陳長青,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給了你一個人情,你是不是也得給我個面子,讓我在上頭那邊有個交代?”
陳長青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許久後讚賞地點了點頭:“很好,倒是條漢子,不給你面子倒顯得是我沒氣度了。老二,咱們就跟他回去喝杯茶,又如何?”
“聽你的。”陳永松回道。
……
昏暗的房間裡,張偉明翻身從床上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來開窗簾,俯視起廣深市的夜景。他赤裸著上身,寬厚的肩背上肌肉線條分明,上面佈滿了各種傷痕,就像從槍林彈雨裡走出來的一樣。
身後的床上,關沁坐起身子,露出一對雪白的肩膀,被單將她的身子裹成一道靈玲瓏的曲線。
“看來刺殺陳洋的計劃失敗了呢。”她幽幽地說道。
張偉明笑了笑,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這麼順利,不過陳長青到底是陳長青,這老傢伙真的厲害!雖然今天的目的只是藉著張家和陳洋以前的恩怨,把陳家徹底捲進來,當然,萬一能除掉陳洋也是個件極好的結果。不過沒想到連館長都被驚動了,還下了全城戒嚴令,這些恐怕都在陳長青算計之內。金淳久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正義感太強,他哪裡知道對付這些蛇鼠之流,就該用些下作的手段。”
關沁想了想,問道:“我一直有個問題,殺了你父親的人到底是誰?以前我以為是羅娜,可從現在的結果來看,張家因為這件事遷怒到了陳洋,她也沒有因為張志丹的死得到絲毫的好處。謝瑞和羅娜……不像是會出這種昏招的人。”
“已經不重要了。”張偉明淡淡地道:“能借張家的手解決掉陳家這顆毒瘤,對我們搜查科來說就是大功一件。至於張家……我本來就對他們沒有什麼歸屬感,最多想想辦法救出張望年吧,也算報了他對我這些年的接濟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