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哥哥的‘服侍’下吃過早飯之後,司徒攸寧便在綠竹的陪伴下回冀王府去了,因為昨天晚上劉媚兒和邵韻溪留宿在司徒府的原因,司徒少棋幾兄弟也沒有留司徒攸寧,因為不知道那位在司徒攸寧面前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公主,還會做出些什麼為難司徒攸寧的事情。
雨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雖然已經是辰時時分了,可是天色依然是昏沉沉的,後院裡的琵琶樹葉,在屋簷滴落的雨水之中,發出‘咚咚’的聲響,前些天花壇裡開得正旺的五顏六色的菊花,在雨水的沖刷下,反倒越發地開的豔麗,水池中的荷葉在粼粼的微波之中,輕輕地飄蕩著,一陣微風吹過,池邊柳樹上殘存的幾片枯葉離開了樹枝,庭院的角落不時飄來一陣陣地桂花香味,石道的兩邊擺滿了杜鵑花的花盆,每一株都在雨中開得如此的耀眼奪目。
站在被爬山虎裝飾著的院門門口,眼前的一切彷彿讓人置身於世外桃源之中,可是今天涼亭之中多出了一道別樣的風景,給整個後院添上了一股縹緲的仙境色彩。
因為那兩位未來的司徒府少夫人還沒有醒的緣故,司徒家正式的早餐還沒有開始,在送走司徒攸寧之後,司徒家的幾兄弟便聚集在了涼亭之中,如仙的容顏在這片朦朧的景色之中,美得讓人窒息。
司徒沐凌和司徒翰書坐在石桌周圍的凳子上,心情暢快地品嚐著剛煮好的茶,比起品茶,司徒翰書倒是更加樂忠於消滅桌上的點心。
“翰書,瞧你這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子,小心別噎著了。”司徒沐凌喝了一口茶之後,帶著寵溺的笑容說道。
司徒翰書愣了愣,眼神之後迅速閃過一絲不安,但是很快恢復了平靜,放慢了些速度繼續吃了起來。
司徒沐凌滿意地笑了笑,為坐在兩人中間的司徒宸鋒斟滿了茶,看向了抱著雙手靠在柱子上司徒炎羽,“四弟,我可是聽你的話親自去給那個臭丫頭道歉了,你可別到時候又做出些什麼對不起司徒家的事情。”
司徒炎羽握著手臂的手加大了些力氣,雙眼滿含憤怒轉過身看向了司徒沐凌,“二哥,寧兒為什麼會嫁給冀王?!”
面對司徒炎羽的質問,司徒沐凌倒是不以為然,悠閒地喝了一口茶之後,緩緩說道,“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是她自願嫁過去的,在我還不知道這件事之前,她就已經向整個長安城的人宣佈了,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問她。”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想不到竟然用寧兒去當犧牲品。”
“呵呵···看來你除了武力之外,腦袋還是挺清晰的嘛。”
“你這是承認了?”
司徒炎羽說著就氣沖沖地朝著司徒沐凌衝去,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憤怒的容顏在俊美的外表下,多了一絲凌厲和冷峻。
“炎羽!”司徒宸鋒趕緊站起來阻止。
面對司徒炎羽憤怒的眼神,司徒沐凌的眼神沒有任何的閃爍和動搖,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可是不一會兒,這一抹笑容卻像是湮沒在了這場雨水之中消失不見,眼底泛起了一絲他很少有過的冷峻。
“四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場婚禮,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要迎娶傾心公主,否則···”說到這裡,司徒沐凌的眼神開始變得冷漠起來,“那個臭丫頭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你說什麼?!”司徒炎羽徹底地憤怒了,將司徒沐凌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炎羽!”司徒宸鋒見狀立刻將司徒炎羽拉到了一邊。
一直一語不發地坐在靠椅上的司徒少棋,也在此時站了起來,朝著石桌走去,本來被剛才眼前的一幕嚇得不輕的司徒翰書,突然感覺自己身後變得冰涼起來,等他緩緩轉過頭看到正臭著臉朝自己走來的司徒少棋時,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少棋?”在一旁拉著司徒炎羽的司徒宸鋒,一直在朝著司徒壇畫使眼色,讓他阻止司徒少棋,可是司徒壇畫卻一直沒有往他的方向看。
在眾人都以為司徒少棋會對司徒沐凌出手的時候,只見他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重新回到了靠椅上,整個後院瞬間陷入了一片僵持的氛圍之中,直到司徒壇畫的嘆息聲響起,一切才恢復了正常。
“哎···真是無聊。”說著伸了個懶腰,“婚禮什麼時候才舉行呀,我可不想在這裡待下去。”說著坐在了剛才司徒宸鋒坐的位置上,也開始倒起茶來,“二哥,要是你娶了邵家千金,籽雪姑娘肯定會很傷心的,要不到時候我替你收了她?”
司徒沐凌頓了頓,看了司徒壇畫一眼,沒有理睬他。
“四哥,你也不要太傷心,娶了公主你就可以徹底擺脫上次那個女人了呀,看當時的樣子,你好像不怎麼喜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