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驚訝看著對方的兩人,此時的神情相似極了,就連皺眉的角度的幾乎一樣。
司徒壇畫慢慢朝著司徒攸寧走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輕聲問道,“寧兒,真的是你?”
司徒攸寧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抽搐著嘴角,開始輕聲哭泣起來。
看著眼前的女子這一副彆扭熟悉的樣子,司徒壇畫無語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你再怎麼頑皮,也不應該跑到這個地方來呀?”
司徒攸寧委屈地低下了頭,司徒壇畫則是帶著一臉的責備,徘徊在她的周圍,“你一個女孩子,剛剛怎麼能穿成那樣出現在陌生男人面前呢?你知不知道···”
“五哥不是喜歡看其他的女孩子穿成那樣嗎?為什麼這麼生氣?”司徒攸寧抬起頭不服氣地直視著兩個月不見蹤影的五哥。
“那不一樣!”司徒壇畫這下真正生起氣來。
見氣氛對自己很不利,司徒攸寧咬著嘴唇拉起了司徒壇畫的手臂,輕輕搖晃起來,“寧兒知道五哥不會錯過今晚的比舞大會,所以才會這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呀,還不是為了想讓五哥注意到我,好來救我嘛。”
要說司徒家讓司徒浩操碎心的,司徒壇畫絕對和司徒攸寧有得一拼,兩人相差三歲,從小到大,府中出現的大小麻煩事,幾乎這都是兩兄妹的成果,所以司徒攸寧很依賴司徒壇畫,五個哥哥之中,她最愛在司徒壇畫面前撒嬌了。
“救你?”司徒壇畫輕輕甩開了司徒攸寧的手。
“對呀,我以為你會回去搬救兵的,沒想到你就這樣單槍匹馬地闖進來,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越到這種時候,就越應該冷靜···”
司徒壇畫用手中的扇子輕輕拍了一下司徒攸寧的腦袋,“你知道麗楓樓真正的主人是誰嗎?”
“真正的主人?難道不是蕊姬嗎?”司徒攸寧揉著腦袋噘著嘴說道。
“是中山王。”
“中山王?”
聽到兩人的談話,一直躲在床上的男子皺起了眉頭,不小心將枕頭踢下了床。
司徒壇瞪大了眼睛看著司徒攸寧,“有人在床上?”
“不是···”
就在司徒攸寧試圖解釋之時,門外傳來了蕊姬的聲音,慌忙之中,司徒攸寧將司徒壇畫也推到了床簾後面,對於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陌生男子,司徒壇畫沒有絲毫的驚訝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憤怒。
“素清,那群男人為了你,在外面毫不相讓地拼命找著你和情郎的定情之物呢。”
司徒攸寧迅速將人偶藏了起來,面帶笑意地朝著蕊姬走去,試圖不要讓她再往前移動,“牛二現在怎麼樣了?”司徒攸寧儘量試圖去吸引蕊姬的注意力。
“你急什麼?我蕊姬說過的話一定算數,只是你今晚的戲份還沒有完,等這一場盛會結束,我自然會放他走。”蕊姬邊說邊看了一眼拉上床簾的床。
“你放心,我一定乖乖聽話,也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食言。”
“當然。”
蕊姬開始朝著床邊移動,司徒攸寧一把拉住了她,“您看看我的舞練得怎麼樣了,萬一待會兒找到人偶的客人,要讓我跳舞呢,所以您先幫我把把關吧。”
“素清,你能想開就好,在這裡總比跟著那個沒用的情郎要好得多,”蕊姬說著表情開始慢慢變得凝重起來,“而且,再深厚的感情,也會遭到時間的背叛。”
看著陷入沉思的蕊姬,司徒攸寧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枕頭卻再一次從床簾後面掉落在地。
“啊,今晚的月亮真的好圓呀!”她大聲吼道,隨即指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