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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提議

 被剛才的那一幕嚇得躲在牆角一動不動的簡舒,已經一個人抱著雙膝待在牆角有半個時辰了,雖然剛才的那一幕的確有些驚險,可是倒不至於讓跟隨柳少卿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的簡舒嚇到這個程度,她害怕的,是待會兒趕來的柳少卿。

當看到顧玉兒躺在血泊中的時候,詩茜腦海裡不知為何就浮現出了柳少卿的臉頰,雖然她並不喜歡顧玉兒,但是顧玉兒對柳少卿來說非常重要這件事,她卻是不得不承認的,所以如果要是她告訴柳少卿,顧玉兒已經死在自己的面前了,而且還是因為自己逞強,才將她置於危險中的,今後的人生,柳少卿不知道會有多討厭自己,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自己了。

想到這裡,簡舒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姑娘,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這裡非常的危險,那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已經是老人不知道第幾次在提醒簡舒了,可是簡舒一直都沉浸在被柳少卿怨恨的幻想中,沒有在意他的話。

“你煩不煩呀?”簡舒有些生氣地看向了老人,在看清他臉上的傷疤的時候,再一次想起了顧玉兒的樣子,心中更加煩躁起來。

“這裡真的很危險,你照我說的,不要踩有花印的地方,趕快從這裡出去。”老人耐心地說道。

“我說你怎麼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呀?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會被關在···”簡舒說著站了起來,準備朝著身邊的老人走去,可是剛踏出一步,一支飛箭就從她鼻尖處劃過,她的鼻子瞬間冒起了血絲,嚇得她趕緊捂住了鼻子,“我的鼻子沒了,鼻子沒了。”邊說邊哭了起來。

“姑娘放心,只是擦過你的鼻尖而已。”

在老人的提示下,簡舒才仔細摸了摸鼻子,雖然出血了,但是鼻子還在她就已經非常欣慰了,趕緊往後退了一步,緊緊地貼著牆壁,帶著些歉意看向了老人,“你是為什麼會被關到這裡老的呀?剛才那些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老人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簡舒很難得地靜靜等著老人開口,要是平時的她,肯定沒有這個耐心,現在她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驚恐中走出來。

“這是我應得的報應,三年前我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所以老天爺懲罰了我,讓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你也是夠慘的,不過畢竟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簡舒說道這裡,趕緊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老人,開始後悔起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於是馬上轉換了話題,“就是剛才那些人將你關起來的嗎?”

“算是吧。”

“什麼叫做算是吧?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故弄玄虛的人了,你要是不想跟我講你的往事,你大可直接拒絕,不需要這樣拐彎抹角的。”簡舒反倒生起氣來。

“呵呵···小姑娘倒真是有趣。”

“這不叫有趣,這叫做直爽。”

“是呀,”老人笑著點著頭,“總之自己現在就是在恕罪。”

簡舒也倒是像自己說的一樣直爽,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看在你剛才救了我的份上,我就救你出去吧,”說著看了看自己的腳下,之後又看向了老人,“不要踩有梅花印記的地方,對吧?我想我應該可以相信你吧?”說著便要踏出步子。

“謝謝姑娘的好意,你自己出去就是了,我要待在這裡繼續···”

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簡舒就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在說什麼渾話,你做的那件錯事,應該讓某些人受到了傷害吧?”

老人有些疑惑地看著簡舒,眼神開始恍惚起來。

“看樣子,肯定是讓某些人受了很嚴重的傷害吧?”簡舒邊說邊取下了自己頭上的簪子,為老人開起了鐵鏈的開關。

“就算你幫我解開了,我也不會跟你出去的。”

簡舒頓時停了下來,瞪了老人一眼,老人一時也跟著愣住了。

“你煩不煩!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磨蹭,”說著繼續開起了鎖,“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用這種方法也能恕罪吧?你這樣做,除了透過傷害自己,讓自己心安一些之外,被你傷害的人能因此獲得什麼嗎?”

老人開始對眼前的簡舒改變了看法,她說的話,跟她的年紀和外表,一點也不想成,這讓他有些自愧不如。

“你這樣,除了還會傷害更多的人之外,什麼作用也沒有,如果你真的想要恕罪的話,我給你個建議吧。”簡舒一副教育人的樣子,鐵鏈也隨著她話音的落下,掉在了地上,她一副認真的樣子看著老人,“這麼想以死謝罪的話,就去為被你傷害的人做些什麼,比如是為他們而死也是不失為一種好方法,總比你這樣等死好太多。”

就在簡舒準備離開的時候,剛才她和顧玉兒進入這個密室的那道門再次開啟了,柳少卿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師兄!”簡舒頓時失去了剛才教育老人的那股銳氣,一副柔弱的樣子看著柳少卿,看到柳少卿的那一瞬間,因為太過於激動,她一時忘記了自己腳下機關,立馬朝著柳少卿衝去,這一舉動嚇得老人全身冒冷汗。

可是就在簡舒的腳還沒有落地之前,柳少卿已經飛了過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抓住了懸在空中的鐵鏈,簡舒此時的反應,比起平常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在柳少卿抱住她的那一瞬間,她趕緊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在柳少卿的懷裡,機會難得,緊緊抱住了柳少卿,甚至在她的思緒之中,短暫地出現了類似於沒事就在柳少卿面前跳崖的想法。

“平時師傅的教誨你都全部忘記了嗎?”柳少卿邊說邊試圖離顧玉兒遠一些,“這麼明顯的機關都沒有看出來。”

簡舒只是帶著微笑,閉著眼睛,在柳少卿的胸口上搖著腦袋,柳少卿見狀有些不耐煩地飛到了密室的門口,將簡舒仍在了地上。

“師兄!你怎麼能這麼兇殘?”簡舒開始躺在地上哭鬧起來。

柳少卿並沒有管簡舒,看向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