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兒,你一定不能死!”見顧玉兒昏了過去,鳳羽墨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哼,你認為要是你變成這樣了,鳳羽墨會如此緊張嗎?”倪騫說著將鳳念幽從那倪顏的手中接了過去,抱著他朝前走去,你執著了十一年,到最後,倒還比不上一個長相醜陋的丫頭了。”
倪騫的話字字戳在倪顏的心間,鳳羽墨對顧玉兒的態度,從剛才開始,就讓她非常的難受,她心裡在提醒著自己,犯不著為一個長相如此醜陋的人擔心,鳳羽墨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她為他擋了一劍而已,可是即使逼迫自己這樣想,她心裡還是非常的不舒服。
在閉上眼睛之後,顧玉兒腦袋裡浮現了很多這三年來的畫面,感嘆著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要這樣離開人世,之後等待著自己徹底失去知覺,可是過了很久,她發現自己依舊很清醒,於是嘗試著睜開眼睛,可是在睜開眼睛的瞬間,邊對上了鳳羽墨帶著焦急的眼神。
見顧玉兒清醒了過來,鳳羽墨頓時鬆了一口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鳳羽墨這句話,不管是從內容還是語氣上,對於顧玉兒來說,都太過於溫柔,她開始懷疑自己確實是失去了知覺,可是眼前的容顏卻如此的真實。
“你放心,我馬上帶你和幽兒去看大夫,明早就啟程去神醫谷。”
“喔。”顧玉兒一時有些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看了看自己身後不遠處抱著鳳念幽的倪騫,頓時渾身冒冷汗,趕緊將視線收了回來,順便嘗試著檢視自己的傷口,可是當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傷口處的時候,碰到的卻是鳳羽墨的手,之後尷尬地移開了。
因為尷尬,顧玉兒暫時乖乖地待在鳳羽墨的懷裡,可是思前想後,她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的身上好像並沒有任何的疼痛呀?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心臟瞬間停止了幾秒鐘,偷看了鳳羽墨一眼之後,她的內心開始掙扎起來。
當顧玉兒第三次抬起頭偷看鳳羽墨的時候,鳳羽墨正好看向了她,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顧玉兒趕緊低下了頭,臉上的愧疚之情一覽無遺。
鳳羽墨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放慢了腳步皺起了眉頭,“你想說什麼?”一邊說著,一邊捂著顧玉兒傷口的手加大了些力氣。
“沒什麼。”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沒有受傷吧?”鳳羽墨說著心中的怒火燃燒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顧玉兒驚訝地抬起了頭看向了鳳羽墨,兩人對視了幾秒之後,顧玉兒才開口解釋道,“可能是我搞錯了···我一時忘記身上···”
顧玉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鳳羽墨仍在了地上。
“痛死我了!”顧玉兒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跟在鳳羽墨身後的兩人,都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
今夜的司徒府,比起平時冷清了許多,司徒宸鋒沒有吃晚飯,中午之後,就一直一個人待在了房間裡,司徒沐陵離開了吳縣,只是身邊多了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和一個長相平平的女人,在接到藍晢樞的訊息之後,劉徹這邊,徹底讓司徒少棋鬆了一口氣,曦兒剛從這裡離開,曦兒從巢西帶回來的訊息,讓他非常的在意。
三年前,蕭世遠帶回了一個重傷的女子,之後不久女子便消失了蹤影,司徒少棋認為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司徒攸寧,那麼,當時司徒攸寧之所以會消失,難道是因為黃埔葉虛帶走了她,所以現在她才會出現在他的身邊,可是司徒少棋非常在意一件事情,而曦兒帶回來的訊息中,有一點與他在意的地方有出入,那就是兩年前,柳少卿帶著顧玉兒出現在了神醫谷,據說當時的顧玉兒也是昏迷不醒,身受重傷。
“也許只是湊巧。”司徒少棋不想再繼續想下去。
“三哥,你休息了嗎?”門外傳來了對於司徒少棋來說不知道是陌生還是熟悉的聲音,他趕緊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開啟房門的時候,詩茜正端著一碗參湯站在門口,“三哥,這幾天看你們很是辛苦,所以我特地親自為哥哥們熬了湯。”
司徒少棋愣了愣,眼前浮現出了相同的面孔,也是相同的場景,那時的司徒攸寧,也是經常這樣端著東西出現在自己的門口,只是···
“寧兒親自熬的,一定非常的香。”司徒少棋笑著端起了湯,可是放到嘴邊的時候,卻停了下來,雖然記不起那時司徒攸寧給自己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味道了,但是絕對不是美味的,甚至可是說是非常的難吃。
“怎麼了嗎?”詩茜將雙手放在胸前,有些緊張地看著司徒少棋,雖然自己現在百分之九十九是他們的妹妹了,可是一時還是習慣不過來,而且司徒家的幾兄弟,總是給詩茜一種莫名的冷漠害怕的感覺,剛才為司徒宸鋒送湯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而且今晚的司徒宸鋒,好像看上去比眼前司徒沐陵還要冷漠。
司徒少棋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說著喝了一口參湯,頓時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不好喝嗎?”詩茜有些緊張地問道。
“呵呵,怎麼會不好喝呢?跟以前一樣,很好喝。”司徒少棋說著牽起詩茜的手,讓她進了屋子。
司徒少棋的這一舉動,讓詩茜有些在意,不禁是今天,司徒少棋這就幾天來對自己的態度和行為,有很多都讓她覺得,對於兄妹間來說,有些過於親近了,但是很快這種不適感便消失了,也許自己以前就是這樣的吧,而且她也能感覺得到,司徒少棋是真的很疼愛自己的妹妹。
“我以前也經常自己熬湯給你喝嗎?”詩茜在司徒少棋的帶領下,坐在了凳子上,司徒少棋為她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她。
“當然,還不止參湯,你會做的食物可多了。”司徒少棋說著也坐了下來。
“呵呵···想不到自己以前如此的賢惠。”
詩茜的這句話,讓司徒少棋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詩茜還是因為司徒少棋的笑聲羞紅了臉。
“嗯,的確是這樣。”司徒少棋邊說邊想起了司徒攸寧的那些黑暗食物的模糊樣子。
“我說的是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說現在的我。”詩茜完全曲解了司徒少棋的話,急忙解釋到。
“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你,只要你是寧兒,在三哥看來,都是這天下最賢惠的女人。”
詩茜愣了愣,打從心底開心起來,“謝謝三哥。”說著杯子裡的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司徒少棋帶著笑意看著這樣的開心司徒攸寧,最後將目光聚集在了司徒攸寧髮際線的地方,眼神越來也嚴肅,慢慢地,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你是寧兒嗎?”
司徒少棋突然問出的這個問題,讓詩茜有些茫然,她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毫無表情的司徒少棋,額頭頓時冒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