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島上的事情也越來越清晰的呈現在我面前。
吳秀文也發現我並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她之前能夠誘惑崔銘仁,是因為崔銘仁貪財又好色。而且對倖存的下屬心無同情之心。所以吳秀文牢牢抓住了他的弱點。所以才能狼狽為奸。
而現在她應該也意識到,我雖然年輕。但對女人卻很有分寸。雖然我表面聽從她和崔銘仁的擺弄,卻在無形中和鄭爽、徐悅關係密切,相互信任。
她反倒成了孤家寡人。
我也看出吳秀文只是有點小聰明。
雖然她是劫匪中的一員,但也只是個小角色。
特別是在匪幫這種暗黑勢力中,女人本來就是弱勢中的弱勢,一個女人能夠在其中崛起並起主導作用。需要付出超出男人幾倍的努力。
吳秀文既無體力又沒有足夠的智力,她的槍恐怕只能嚇唬嚇唬普通人。她也就是命大游到這個島上,有幸運的發現了這筆來路不明的財寶。臨時起意要烏雞變鳳凰。
因為一旦警察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會把劫持我們的案子弄得一清二楚。而她也免不得要面臨一場牢獄之災。
吳秀文應該也是狗急跳牆,黔驢技窮了。否則。再借給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覬覦鱷魚幫的財寶。
至少在現在。她唯一能壓的寶就在我身上,如果我不肯和她合作,恐怕她哭都沒地方去。
瞭解了這一點。我心裡更有信心。
“吳姐。鄭爽和徐悅去了有段時間了。我擔心她們遇到崔銘仁。”我對吳秀文說。
吳秀文瞬間明白我話中的潛意,吃驚的看著我。
“我的腳壞了,不能走路,只有麻煩你去了。”我不動聲色的說。
“好。我去找她們回來。”吳秀文和我對視了一陣,終於垂下頭沮喪的說。
她剛換完乾衣服。現在我又逼著她鑽進風雨裡去找人,其中的屈辱和憤怒可想而知。
她能夠低下頭來,也證明了我的判斷。
“吳姐,把槍帶上,我不希望你出什麼事兒。”我把手槍塞給她說。
吳秀文沒有說話,只是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將手槍掖在腰裡,披上雨衣跑出門去。
我拄著步槍一顛一顛的走到鄭爽和徐悅的房間,趴在視窗上看著外面的情況。
徐悅和鄭爽出去了,現在吳秀文又去找她們。
如果崔銘仁真的在附近監視我們的話,一定會認為我的腿真的動不了了。
也許,他會打主意重新控制住這裡。
這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風雨中,吳秀文弓著身的背影顯得十分瘦小可憐。
之前的她只是一個被燈光晃大拖長的影子,在我面前,她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之前,還不知有多少人被她誘拐到匪窩裡,遭受非人的折磨。現在的結果,這也是她應得的。
“不知道她以後在監牢中,會不會懊悔自己所犯的罪行!”我眯著眼睛,一直盯著她消失在風雨飄搖的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