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麓書院那頭,蘇文韜面對陸續到來的陸九淵及齊慕遠等人,已經高興得想要暈過去了。
天哪天哪,他這是走了什麼大運,竟然自動來了三尊大佛,還有三個院試前十的幾位秀才。莫不是佛祖顯靈,保佑他們南麓書院了?
杜錦寧看到齊慕遠他們時,很是無奈:“你們怎麼這麼急?不是說明天嗎?”
“在那裡待著沒意思。”齊慕遠道。
雖說世情皆是如此,但看到唐昭和祁元道那些人的嘴臉,還是讓他覺得沒意思,所以懶得再呆下去。沒有當時跟杜錦寧一起離開,已經算是給府學的面子了。多呆一天他都不願意。
“哈哈,這個院子就咱們幾個住啊?實在是太好了。”方少華看到這麼好個院子,就住他們這幾個好友,那叫一個高興啊。
他從來沒有過過集體生活,在府學裡,杜錦寧他們還沒來之前,他真是過了一段很不習慣的日子,什麼都要自己做,上個茅廁、洗個澡都得排隊,讓他深切地體會到什麼叫做“活人被尿憋死”這句話。光是生活不方便倒還罷了,慢慢就能適應,但人際關係十分複雜,說話稍不注意就得罪人,還有人嫉妒你,明裡暗裡地說酸話,或是背後黑你,日子過得實在是讓人難受。
後來杜錦寧他們來了,他跟著這群人混,府學的生活才過得開心一些。
梁先寬也很高興:“最難得的是南麓書院並不硬性要求一定要在這裡住,那我就方便多了。”
他家裡事多,有時候處理完事情,還得急匆匆趕回來。回得晚了還得被齋夫數落一頓,別提多不方便了,南麓書院這個規定就挺好。
齊慕遠卻直接給他潑盆冷水:“那是人家給杜錦寧的優待,又不是整個南麓書院可以這樣。”
“哈哈,那是,咱們都佔了杜錦寧的光了。”
見這些人並沒有埋怨自己,反而如此自得其樂,杜錦寧心裡暖融融的。
她揮臂一呼:“走吧,我請客,咱們去外面吃一頓。”
前幾日,她跟齊慕遠合夥開的酒樓開起來了。說來也巧,有一家店正在南麓書院門口。
想起當初在灕水縣開茶館時的操心與忙碌,再看看現在即便開了兩家酒樓,自己跟沒事人一般,杜錦寧就感慨手下有得力助手就是不一樣啊。這酒樓就當初她培訓了一下廚子,然後派了個賬房去,其他什麼都沒管。齊慕遠更是直接當了甩手掌櫃。
“這會不會不好?要是讓府學的人知道了……”梁先寬猶豫道。
“怕什麼。”齊慕遠道,“得都得罪了,咱們吃飯礙了誰的眼?就是礙眼又怎麼樣,他們還能拿咱們怎麼的?”
“哈哈,這話說的霸氣。”杜錦寧豎了個大拇指,“走吧,書院門口寧遠樓。”
大家出了門,還沒到院門口呢,就遇到正往裡來的陸九淵三人。
“呃,陸先生、史先生、彭先生。”眾學子忙行禮。
“這是要去哪兒?”陸九淵看到大家,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