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北一看錢串子一身疙瘩肉,又像是個混子,有些害怕,就小聲嘀咕了一句,誰知道他老爹這下更火了,又拍桌子了。
“算什麼算!800塊錢啊,做的好吃也就算了,這菜這麼難吃,哪裡值800了?不行,叫你們老闆過來!”
錢串子被老頭的話給罵懵逼了,半天竟然沒反應過來。
如果說是因為沒位置,或者飯菜價格高,排隊時間長等問題吐槽罵街的,他都能理解,可罵自己飯店的飯菜難吃,這tm還真是頭一次……
“我我我……我沒聽錯吧?大爺……你說我們這菜難吃?”
錢串子眼睛瞪的牛大。
“難吃,非常難吃,不信你自己嚐嚐……”
錢串子機械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片夫妻肺片塞到了自己嘴裡,咀嚼了幾口。
“不難吃啊,還這個味啊……”
“那就是一直都很難吃!”
“我再嚐嚐……”
“再嘗一片……”
“嗯……還得嚐嚐……”
“最後嘗一下……”
……
兩口三口嘗下去,本就不多的夫妻肺片被錢串子一個人給吃到只剩下醬汁。
啪!
老爺子又拍桌子了!
“嘗夠了沒有!我讓你叫你老闆出來!”
他這邊剛拍了桌子,廚房那邊白鳳就過來了,看了看錢串子,再看看老頭和桌子上被吃光的空盤子。
“串子,夫妻肺片的錢從你工資里扣……”
“我……”
錢串子佔便宜沒夠,碰上白鳳,只能無奈的拉著臉滾回吧檯去了。
“老爺子,您是說……菜的味道淡了?”
老頭看了看白鳳,用鼻子哼了一聲。
“不是淡了,是根本沒味道!”
“那……是夫妻肺片沒味道還是所有菜都沒味道?”
“所有的……我們點的這三道,都沒味道!我說你們這些生意人,賣的這麼貴,菜還做的這麼難吃,有沒有良心了?”
……
白鳳捏著下巴,把老頭和他身邊的年輕人都打量了一番,她幾乎下意識的就判斷出來,這兩人並不是故意來鬧事的。
老頭胳膊上戴的那塊表,少說也得好幾萬,再說年紀這麼大了,不至於為了盤菜來鬧事。
但又不敢完全保證事實就是這樣,無奈,他偷偷給老頭丟了個讀心術。
讀心術成功!
【哼,我兒子賺錢容易嗎?800塊就給我們吃這麼難吃的菜?今天要是不把這事解決了,我非得投訴到消協去,太坑人了……】
白鳳這次可就徹底納了悶了,心裡腹誹不已。
要說這人的口味各不相同,她也能理解,但基本的好吃難吃還是能區分開的,比如說屎,總沒人說好吃吧?
就算老頭不喜歡夫妻肺片的口味,那還有叫花雞和西湖醋魚呢,一個酸甜口的,一個五香味道的,夫妻肺片又是截然不同的辛辣口,他總不能哪種味道都不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