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哥哥依舊語氣不屑:“司蒂娜小姐,我愚蠢的妹妹啊,你以為,你每天屁顛屁顛地跟在澤爾塔後面,做的這些事情,就是正確的嗎?”
“繼承了父母最優良外表基因的你,成功成為了校園女神一般的存在。基本上除了元首家二少爺那樣的自戀狂,男男女女都會用無比欣賞的眼光看著你。沐浴著友好目光長大,同時也獲得了異能的你,又成功進入了萊茵學院。”
“你以為在萊茵學院上幾堂根本沒用的課,再課後跟著那人氣小子澤爾塔做幾件你眼裡‘正確’的事情,畢業之後,你就可以拯救下城區,拯救你出身的地方了?”
“錯誤。完全錯誤。”
“讓我來告訴你,你這樣畢業之後,會發生什麼吧。”
“你畢業之後,幸運的話,你可以被上城區的人選中,當個保鏢什麼的,然後一輩子當上城區的人的狗。然後,下城區的這一切,永遠都不會變。我們這種下城區人民費了老大勁兒才能換來冰櫃的這種生活,永遠都不會變。”
“這個冰櫃買來之後,也只能用來放一些爛菜葉子,作為日常所需儲存,讓菜不至於徹底爛掉。而上城區的人,永遠能吃上幹淨的飯菜,在他們看來,冰櫃只是一件與生俱來的普通玩意兒,只是一個用來儲存高昂酒水的東西。這就是我們和他們的不同之處。”
黑影中一隻手伸了出來,指了指他身後的冰櫃。
祁覺的意識分身有種被人點到的感覺,下意識地往後一縮。
不過好在這位蒂娜哥哥也只是點了一下,並沒有要來開啟冰櫃的意思。
他繼續說道:“讓我來告訴你,我愚蠢的沉溺在校園女神和異能者光輝下的妹妹,真正能改變這一切的是什麼。”
“是勢力。是力量。是屬於自己的,壓倒性的力量。只有這樣,才能和上城區的力量抗衡,才有資格和上城區的人談條件。而蟲化人,完美符合我的需求。所以我才選擇了不斷挖掘蟲化人,培育蟲化人。培養自己的力量,是我過去十幾年一直在做的事情,而不是認為自己在萊茵學院上幾節廢課,就認為自己可以天下無敵了。”
而他對面的紅眸少女,眼眶中已經盛滿了淚水。
良久沉默之後,她點了點頭,似乎已經認清了她哥哥會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的事實,於是緩緩開口道:“好,司湯先生,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從今日起,便和你斷絕兄妹關系。”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目睹完這一切的祁覺,在帽兜的遮掩下,輕嘆一口氣。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蒂娜給澤爾塔提供的,是準確的情報了。
而且……
司湯。
t先生。
看來和他哥哥蓋爾聯絡的那個人是誰,他已經有了眉目。
這位司湯先生,話糙理不糙,但話也太糙了。
祁覺曾經在無限流的世界裡,親眼目睹一位父親為了告訴自己的女兒這個世界多麼殘酷、自己該變得多麼殘酷,當著女兒的面殺了一位玩家,玩家的血濺在七歲小女孩臉上,女孩嚇得當場昏死過去。
教育得講究循序漸進。
況且司湯先生這教育理念也有點偏了吧?
他現在去刺殺四大家族的人,都比暗地裡培養蟲化人來得更有效一點。
況且他是真的想要拯救下城區麼?還是享受掌握蟲化人的力量和蓋爾的資源與金錢,把一群手無寸鐵的下城區的人囚禁起來的權力?
祁覺決定以此人為警戒,以後自己要是真跟盧修斯·阿諾德這樣的人鬧上了,絕對不能採用這樣的方法。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