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罩在陸天輝頭頂的網子突然被人掀了,他頭上一輕,透過亂糟糟的髮絲往上看,見一個身型不高但非常強壯的男人,用什麼東西將扣住他的網子給吊起來了,猶如流星鋪一樣在空中揮舞旋轉著,將三米之內的人,都打飛出去,不敢靠近。
那人還用奇怪的語言嘶吼著:“殺!你們該死!”
一時間,那些想拿陸天輝人頭的人,都退卻了,找別人拼殺起來。
那人終於有機會收了自己的暗器,一把將陸天輝從地上拉了起來。
有了那人的保護,陸天輝就算是受傷不輕,也能很輕易的應付敵方那些不會武功的步兵。
他們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
過了約麼有一炷香的時間,敵方將領敲擊了撤兵戰鼓,他們計程車兵開始往回跑。
陸天輝的心裡一鬆,甚是高興。
這是,又贏了一場!
還撿回來了一條性命!
可是他沒高興多長時間,就因為神情放鬆,氣血上湧,暈倒過去。
把那個一直保護他的野蠻男人嚇了一跳:“唉!唉!”
“陸百夫長!”
手下有幸存計程車兵跑過來,七手八腳的將陸天輝抬回去,那野蠻人原本想離開的,但是被騎馬趕來的魏將軍攔住了。
魏將軍一把鋒利的玄鐵大刀還在滴血,他將刀橫在那男人的脖子上,表情嚴厲的問:“非我族人,其心必異,你混入軍中,到底有何目的?”
陸天輝沒有做夢,他睡的很香,好似緩解了出征這一年來所有的疲憊一樣,睡醒時發現自己沒死,心情還有點莫名奇妙的好。
全身大大小小的傷痛,在生命面前,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軍醫來檢查他的傷勢給他換藥,看見他醒了,很欣喜,說:“陸百夫長您醒了,您放心,除了左腿傷口比較深,別的地方沒什麼大礙的,萬幸沒有被砍斷骨頭。
就是那左腿的傷口太深了,怕是會留下皰痕。”
“無妨,不都說,疤是男人的勳章嗎?”陸天輝扯扯嘴角,想笑一個,但是,滿臉都疼,只好忍住了。他問:“胡軍醫,您知不知道救我那個人?他在哪兒啊?”
“啊,陸百夫長說的是那個外邦人!他好像被魏將軍看押起來了。”
“什麼?”陸天輝一聽這話,急了,掙扎著要下床。
軍醫忙攔住他,說:“您別激動,養傷要緊,您昏迷三天,魏將軍都沒有動那個人,想來是要問問您的意見的。
您這一次英勇殺敵四十七人,戰功顯著,大將軍好像要提您做千夫長,您稍安勿躁,我去差人將魏將軍請到這裡來,你們有事好好說。”
軍醫換好藥,扛著藥箱走了,陸天輝沉浸在震撼裡,老半天回不過神。
他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卻沒想到竟是三天三夜麼!
不一會兒,魏將軍來了,還親自端著一碗白米粥。
這軍營裡,都是啃饅頭窩頭,這樣的白米粥是流食,金貴還不頂餓,都是用來給傷員吃的。
但是他現在好像就是傷員啊!
苦笑了一下,他半躺在床上給魏將軍行禮,魏將軍讓他別客氣,把白米粥端給了他。
軍營裡的大老爺們,只要不是沒手了,都不肖讓別人喂的。
陸天輝用纏紗布比較少的那隻手,端起粥一飲而盡,隨意用手背的繃帶擦了一下嘴,說:“魏將軍,希望你能放了救我的那個異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