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再發生這樣的戰事,大梁未必有精力出手相助了。
“這兩年多虧白將軍,否則我西涼,撐不到這個時候。”
告別了西涼王,白家軍終於踏上了回京之路,宋城守衛軍也回到了原來的城市,繼續駐守。
此戰,我方大獲全勝,這也是白爍第一次全權領兵打仗。
“爹。”望著遠處的藍天,白爍騎在馬背上,眺望遠方,“阿爍不負所望,白家軍還是當年的白家軍。”
白爍舉兵回京,整個京城都高興的迎接,從走出城門到入城門,這場戰役整整花了兩年的時間。
不少在京的武將們都在城門迎接,皇宮內部,沈天明開了凱旋宴。
陸天輝和陸婉皆在場,蘇清顏沒有進宮,燈火通明,歌舞溫酒。
在西涼兩年的白爍久違的感受到家鄉的溫暖,他真的有好久好久沒有喝過京城的酒了。
“白叔叔。”陸婉尋了空檔跑到他面前,端著酒杯前來敬酒,“恭迎白將軍凱旋迴京,這杯酒我敬您。”
兩年不見的婉婉長得更高,更漂亮了,端莊的身姿,大方的言語,白爍欣慰一笑,端起酒杯與之對碰。
就在酒盞剛碰到嘴唇的時候,白爍突然愣住,開口道:“哎?你會喝酒了嗎?”
“當然。”
一杯酒下肚,陸婉笑語盈盈的衝著他擦擦嘴:“只是喝酒而已,我很早就會喝酒了,白叔叔不知道嗎?”
白爍愣了兩秒,看著這丫頭諂媚戲謔的一樣,恍惚間,看到她身後有一條晃來晃去的狗尾巴。
白爍尷尬的閉閉眼睛,將手中之酒飲盡,說起來,他在西涼這兩年,最想念的人,就是婉婉了。
陸婉今年十五,已到出嫁議親的年紀,太子妃的頭銜已定,只要等林煥十五成年之後,就能完婚了。
陸婉大方的坐在他身側,兩人跟老朋友似的,嘮嗑起來。
“白叔叔,你曬黑了耶。”
“啊?”白爍木愣,尷尬的摸了摸臉,“是嗎,西涼風沙大,太陽也毒,在領兵打仗的,哪有不曬黑的。”
陸婉笑的眼睛眯成月牙,指著自己的臉:“嘿嘿,我就曬不黑喲。”
白爍咽咽口水,喉結微動,這丫頭說的是真話,在校場這麼多年,陸婉也是風吹日曬,毫不顧忌,偏偏那面板就像能掐出水來似的,越曬越白。
陸婉還想跟他嘻嘻哈哈,白爍皺眉推搡了兩句。
“好了,敬完酒就回去吧,別讓你爹擔心。”
他看著小丫頭臉上似乎露出沮喪的表情,低頭喃喃了一句,就離開了:“好吧。”
陸婉一走,白爍突然覺得寂寥了起來,周邊的武將們不停的向他敬酒,然而他卻一點愉悅之色也沒有,腦海裡不停的回放著婉婉衝著他笑的畫面。
就像根深地步一樣,糾纏了他整個酒席,一閉上眼,一靜下來,這些話畫面就纏著他,不休不止。
宴席結束後,白令琪邀他在鳳儀殿小坐了一會兒,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出於關心,主動詢問。
“哥哥是怎麼了,今日的宴席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嗎?”
“沒有......”如同機械似的回答,白爍心不在焉。
白令琪抬眼瞅了一下,下一秒叫退了宮殿內所有的宮女,他這個樣子她太熟悉了,絕對有心事。
“陛下跟我說了,等你回京,便放你兩三年的假,期間俸祿照舊,你可以休息休息,還有若看上哪家姑娘,儘管跟他說,陛下會為你們指婚的。”
白爍輕笑了一聲,帶著自嘲的口吻答道:“多謝陛下和娘娘關心,指婚之事,若是姑娘自己不同意,陛下壓旨強求又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