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過這次殺簫劍一時你不用再在乎陳錫康,只需在意大皇子就行。若是在大皇子出手干預的話,那就留他一命。”聽到身前付民道的話,丞相淡淡開口。
之前殺簫劍一,是想用來試探陳錫康的,現在嘛,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陳錫康已然不值得再試探了,反倒是可以試探大皇子,看一下其心中的決心。
若是大皇子在簫劍一出現生命危險時出手,那就說明其已經將西陲當做了敵人!
簫劍一剛剛在朝會上當眾讓堂堂開國公難堪,而即將繼位的大皇子卻還包庇簫劍一的話,就說明大皇子真的已經不在乎西陲眾人心中的想法了!
看著得到了自己授意後離去的人,丞相獨自一人坐了一會後才起身離去。
天發殺機,龍蛇起陸。若這是一個註定充滿了血與火的年代,那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讓更少的人死去。
強漢開國時,與大秦的戰鬥就已經足夠慘烈了,而從那個時代活到現在的丞相見證了這一切。
如今的繁榮,是建立在無數屍骨身上的,是以無數生命為代價而換取的,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個人間地獄了。
都說惡鬼在地獄,可當戰爭爆發時,人間就是地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陳錫康在朝堂上出現的笑話還在被人們大肆渲染時,即將發生的事情則驚掉了一眾人的眼珠子。
太陽還在天上,只是西斜了不少,而溫度也比正午要低了一些,再次看了一眼前方的高樓,黃淮將手中把玩著的竹籤掉下,嘴角擴充套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後,朝著高樓而去。
蹲了這麼久,黃淮所在的地方多了兩根竹籤和八顆糖葫蘆的核,而在此期間,其腦海中所回憶的,是自己遇到王爺後的一幕幕往事。
昨天,陳錫康答應了黃淮可以讓其殺一個人,所以今天黃淮決定去殺那個他要殺的人——羽田隼!
·黃淮沒有離開多久後,之前歡聲笑語不斷的高樓之上隨著一聲轟鳴出現後,出現尖銳的尖叫聲,只是這些尖叫聲在此刻已經被人們忽視,因為從高樓之中不斷溢散出來的雄渾真氣已經壓得周圍眾人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
修仙習武之人有著下三境與上三境之分,小一品到小三品只能算是普通修武之人,除了少數特殊存在在這個境界擁有強大的力量後,只能算是登堂入室,真正算得上強者的,還要數上三境!
舉冥、凝魄、開息統稱為上三境,而現在的黃淮就是境界達到了凝魄的恐怖存在!
凝魄,凝的是神魂三魄,神魂強大了,便可做到以念而行!
作為羽田春風的小兒子,羽田隼的天賦絕對不弱,而且所修煉的功法與得到的指導都遠超常人,但作為陳錫康的摯交,半個發小,黃淮所得到的還要更甚!
而且就從修武天賦上來說,黃淮的武道天賦絕對恐怖無比,甚至都可以說做神乎其神!
在目前陳錫康見過的所有同齡人中,除了自己以外,只有秦坤伯的武道天賦可以和黃淮相提並論,只是後來多了一個夏春秋和武太極而已。
當羽田隼因為竟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刺殺自己而心生譏諷,而後又因為來者實力的恐怖而心驚肉跳,再到被活活擒走時,大明宮中,陳錫康正聽著身前王二哥的抱怨。
王馬來自南疆苗族,從小就豪邁慣了,養成了直來直去的性子,所以昨天的事其一直耿耿於懷。
看著身前義憤填膺的王二哥,陳錫康笑笑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不過看現在這樣子,王二哥和姐在大明宮中待了這麼多年,還是什麼都沒有學到。
聽著一口一個要為自己討個公道的人,陳錫康最終還是開口相勸。
王二哥既然說了,那可不只是說說這麼簡單。王二哥可是未到及冠之年,便隨老爹衝青大秦太極宮中取了秦帝首級的悍將!
王馬先來說了一通,剛離開不久後,大將軍裴行儉與呂驢也拎了兩壺酒來找到陳錫康,害怕其一個人悶在心裡悶出事。
兩個大獎將軍是軍中猛龍,酒力自然不弱,可即便如此,也不是整天泡在酒罈子中的陳錫康的對手。
兩壺酒瞬間入肚之後,陳錫康又叫人拿了許多好酒來,直到兩個大將軍求饒之後,才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的離開。
而在大將軍與呂驢離開後,陳平安也來過,不過在看到陳錫看並沒有那麼陰鬱後,其也沒有坐太久。
就這樣,陳錫康的一天已經過去的差不多,只是當天色漸晚時,其住的地方卻來了一個意外的人。
聽到武葉媚竟然在這個時候找自己,陳錫康臉上也有惑色,不過在想到昨天朝堂上看到的笑容時,其微微一笑後,讓人將其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