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陲小王爺身邊的老管家雖然看不出有什麼端倪,但就其能隨行左右與昨日黃昏時城頭之事來看,想來也不會太弱,至於那邋遢老頭子,連何叔都說要警惕三分,想來殺死一個魚白劍的實力還是有的!
雖然陳錫康三人昨夜都住在飛燕府中,但長燕冢並沒有派出任何一人監視,修仙習武之人感知最是敏銳,若是讓這庸碌小王爺回去對西陲的伏龍大謀士亂說,使得開國公對長燕家抱有疑心的話,那對長燕家將百害而無一利。
“魚白劍?聽說了,今日剛起床老金就和我說了,以前只知道江南水鄉郎才女貌,是個多舞文弄墨的地兒,沒想到還藏有能將魚白劍殺於無聲的高手存在,倒是我見識短淺了。”
聽到的長燕冢的話,陳錫康也應和著說道,雖心中已經有了些許想法,但語調卻故意顯得輕浮,字句之中也蒼白無它,沒有絲毫可以揣測的地方。
“不要說王爺,我自小生在江南,也是頭一次知道江南之中還有這等修為高深的高人存在,否則也不會大老遠的將瑤月送到垂青觀中了。”
聽到身邊西陲小王爺的話,長燕冢心中也另有算計起來,若魚白劍不是死於西陲小王爺之手,那這背後又是誰在操縱著這一切?城頭的四名刺客與魚白劍是否受命於同一人?
事情變得有些麻煩起來了啊。
想來想去,長燕冢在心中嘆氣,若是這背後之人藉機嫁禍於他們長燕家的話,要洗脫嫌疑可就難了。畢竟西陲小王爺心無智慧,而伏龍大謀士又未在此,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所在。
“那些江湖人身上的事就由江湖中人討論去好了,王爺第一次來江南,我帶王爺出去轉轉?”
心中正在思索著一連串事情的陳錫康聽到這,心中冷笑時臉上卻出現驚喜的表情。
長燕冢的心機果然夠深,自己好作樂酒色乃是出了名的,如今江南正是這樣的好去處,長燕冢此番邀請,雖看似在為自己著想,實則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否如傳聞中那般沉醉玉人美酒吧?這也難怪長燕家能穩坐江南這麼多年!
“好啊,不滿你說,昨夜我就想去城中作樂了,可一想不能太丟老爹的名聲,這才等到現在。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也想好好欣賞一下江南煙雨養出來的女兒家!”
陳錫康喜形於色,激動的說著,逢人做戲裝了那麼多年,他還怕一個長燕冢?
知道了陳錫康要去城中作樂之後,長燕瑤月不出意外的狠狠羞辱了陳錫康一頓,而結果同樣是被長燕冢訓斥一番後冷哼離去。
“老金,你就不用跟著了,我人都到了長燕府了,堂堂江南還有人敢在長燕家眼前對我下手嗎?”
門口處,陳錫康故意對著安安靜靜跟在軍隊後面的一寸金吆喝著說道,然而即便陳錫康如此說,但知道其用意的一寸金依舊笑呵呵的跟行在隊伍的後方,而長燕冢也只是呵呵一笑。
城中,當人們看到浩浩蕩蕩的長燕府親衛後眼中出現畏懼的同時不由得將視線投向了軍隊的最前方,除了面熟的長燕二公子外,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如金石寶玉的溫潤臉龐,心中略微驚訝之後則是升起些許厭惡。
經過昨日城頭一事,聽聞了一些風聲的人們猜出了陳錫康的身份。
第一次走進青樓這種春光滿布之地的長燕冢只是一人靜靜的坐在隔間之中,隔壁音樂與陳錫康風流戲鴛鴦的聲音雜糅在一起傳來,未能讓其動容絲毫。
房間中,陳錫康樂在其中,盡顯本色,因為生有一張好皮囊,而且長久混跡於風月之地巧舌如簧的原因,此時深受一眾女子喜歡之極,而且因為其是長燕冢親自帶來,所以一眾如初春嫩柳般窈窕的女子都主動獻殷勤,想多得些賞錢。
陳錫康瀟灑作樂了一整天,長燕冢就陪了一整天,直到城中的光亮被燈籠取代之後陳錫康才被一寸金攙扶著出了房間,而回到長燕府後,看到爛醉如泥的陳錫康後,長燕瑤月就更噁心了。
“那般時候西陲小王爺已經爛醉如泥,那裡還有力氣饞我,不過就奴婢觀察下來,這西陲小王爺所作所為不像是做假。”
長燕府中,一名妝容誘人的女子恭恭敬敬的朝長燕冢稟告到,若是陳錫康在此的話,一定能認出此女的身份,因為這女子正是今日陪其作樂了一整天的女子。
“陳錫康啊陳錫康,到頭來你才是這最可憐之人啊。”
聽到女子稟告的長燕冢笑著搖了搖頭,如此一來的話,他要對付的就只是那西陲的伏龍大謀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