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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不喜歡師妹

雖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但為了不讓那些由長安來的暗探們生出懷疑,出了陳府的陳錫康還是一如既往的叫上金角銀角兩個壯漢,提錢跟行,去到了城中飲酒作樂。

陳錫康這不出現還好,一經出現整個沐平城中都鬧翻了天,許多早早等候的人們紛紛獻出自己的詩詞作品,也有不少人於街道旁的牆上將自己所畫盡數展開,而畫中之人正是玉樹臨風的瀟灑人陳錫康。

青樓之上盡紅袖,女子之聲如鶯聲燕語,如山澗叮鈴,媚態爭相展,呼喊陳七郎的聲音淹沒來往車馬軲轆。

雖然前來討錢之人密密麻麻,但是卻無人膽敢擋住陳錫康的路,金角和銀角手中提著的錢袋子讓一眾人瘋狂的同時,陳府暗衛殺人不眨眼的兇狠也在告知眾人不得隨意冒犯身前的世家王爺。

看著兩旁出現的字畫,陳沐風隨心而取,他可不管這字畫是真是假,只要看著舒服,養眼就行!

行一步灑百金,陳沐風走到紫玉苑門口時,那些阿諛奉承討好的男人再也佔不得絲毫優勢。

在紫玉苑門口候著的老闆娘一看到陳看錫康靠近,笑眼合成一線,立馬帶著自家樓院的女孩子蜂蛹而至,看似溫和,實則勢之兇猛,讓一群大老爺們一時間都被擠得東倒西歪!

看到玉面七郎被紫玉苑搶走,其他樓院的女子哀聲一片,不過在見到自家老闆娘在趁亂湧進紫玉樓之後,一些大膽痴迷的女子也顧不得那麼多規矩,紛紛跑出自家樓院,客都不接的去見七郎了。

陳七郎是她們所有人的七郎,紫玉苑沒有獨佔的本事!

百花叢中過,不摘衣也香。日落黃昏,清輝圓月,到得三更金鳴時,紫玉樓最為奢華的隔層中陳錫康依舊未眠,地毯之上倒是許多醉意濃濃,敞袖衣松的熟睡之人。

這些各個樓院之中名頭盛極的女子並未在意陳錫康的存在,累了之後皆席地而睡。

凌晨,日暈漸起時陳錫康在意猶未盡中走出紫玉苑,只是此時其身旁卻無一人相送,便是十指撫琴的女子都疲倦睡去,更何況那些隨著陳錫康笙歌至夜的半老徐娘。

高懸屋頂上的燈籠隨清風微微搖曳,地上陳錫康身後映照出的影子中剛一微微湧動便瞬間安靜下去,牆角一個一身麻布素衣之人在略整衣裳後來到陳錫康身前。

“祡斐見過王爺,聽聞王爺有詩詞山水之好,小人有弊作一幅,想恭於王爺,若王爺看得高興喜歡了,增我二三小錢即可,若王爺不喜,便視之如糞,拋之於亂即可。”

陳錫康看著身前隱隱間比自己還高出一頭,在一身麻衣的包裹之下依舊可以清晰看出得精瘦身子的男子,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此人眼中飽含滄桑,立身仍如雪松,身上有氣節在。

名叫祡斐的男子如鷹爪般細長卻粗糙不堪的手指緩緩撥開手中糙紙所做的畫卷,一副龍蛇之鬥於莽荒的圖漸漸呈現在陳錫康面前。

天剛辰幕,饒是光線昏暗,但接著身後屋簷拱角上懸掛的燈籠,陳錫康還是清楚的看到了眼前的龍蟒鬥荒圖,心中一驚的同時連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改變,只是其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醒悟過來後立馬將自己玩世不恭的庸俗一面擺出來。

“是一幅好畫卷,可惜蟒生之山過於矮小了一些,青雲映照之下就更顯得縹緲了。不過這畫我要了!錢已經沒有了,以此玉換你此畫好了。”陳錫康一邊說著一邊將腰間佩戴著的繪龍白玉摘下。

“祡斐謝王爺厚愛。”瘦如竹竿祡斐的在雙手接過白玉之時筆直的身軀才微微躬下,只是其這麼一彎腰,便看到了腳下由牆角流出的鮮血。

“你不怕?”

“王爺貴金之軀,於繁華世家也有難在之處,有人想要行刺王爺,是情理之中,王爺斬殺匪類,不無不妥,不可怕。”

“哈哈哈,不怕就好,不怕就好。祡斐是吧,你最遠行至何處?”

“小人自幼父母早亡,一身窮苦。不怕王爺笑話,小人最遠之處行至陳府門前。”

聽到這,陳錫康臉上出現鄙棄表情,只是心中卻再次掀起波瀾!未曾出過西陲之地,甚至未曾出過沐平,但卻能做出那般龍蟒爭於莽荒的畫卷,他陳錫康該不會是遇到了臥龍伏虎之士!

“別人討錢以用作樂酒欲,你所為何?”

“積累盤纏,行至長安而求學問。”

“哈哈哈,西錘有你這樣的人,實屬幸事。若是盤纏不夠,回去多做幾幅字畫與我,管你一路飽暖到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