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走了。”陳錫康豪邁說完之後對著高牆之後吆喝到,很快一個衣裳比祡斐還要襤褸的老頭憑空出現,對著祡斐咧嘴一笑後屁顛屁顛的跟在陳錫康身後。
二人行至街頭拐角時,日已漸升。
看了一眼手中觸感溫潤的白玉,祡斐微微一笑,天下龍蟒,果然有生西陲!
陳錫康不知道,三天之後,得到了白玉的祡斐並沒有將之換為錢財,而是佩戴於身後收拾起身,跋山涉水,一路襤褸的向著長安而去,只是當多年過去,柴斐學而有成時,烽火剛好起長安。
“王爺,為什麼不把那個長竹竿也殺了,其心思不軌的話,後患無窮啊。”
“不用擔心,我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是個人都想除之而後快,祡斐沒有問題。去牽馬,咱們去垂青觀,這麼久沒見,也不知師姐想我了沒有。”
“王爺你雖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可想要你命的妖魔鬼怪倒是不少。”一寸金一邊嘀咕著一邊將拔去手中烏漆嘛黑的劍鞘,真氣灌入之後,與黑不溜秋的劍鞘形成鮮明對面的長劍迎風招展,化作一道長虹遠去。
天下有修武者,一到三品為下三境,舉冥、凝魄、開息為上三境,再之上,便是一人可抵千百騎的上仙了。如今天下所知的上仙一共也不過就兩人而已,高居大明宮白虎殿中的武神江神子,臨漢江而入仙的劍仙臨江仙。
垂青觀所在的山下,到了之後一寸金便不見了蹤影,只有陳錫康獨自一人上山,雖然鋪設有石磚路到山頂,但陳錫康來得早,衣服還是被露水沾溼。
垂青觀並不大,居住其中之人除了陳錫康的師傅師兄師姐三人外再無其他,因為位置偏僻且天下少有人知的原因,更是無尋常來客,拜師於此的陳錫康便是除了山上幾人最常來的人了。
“師傅,師姐呢?我這些日子在家中又悟得三分劍意,想要向師姐討教一二,師姐去了瀧城那麼久,也該回來了吧。”
剛進入觀中,陳錫康便對靜坐草蓆上的皓首老人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的師姐。
“找青兒做甚,我都教不了你東西了,更何況是你師姐,而且你師姐也還沒回來。為師最近給你收了個小師妹,她天賦不錯,你去與她練劍即可。”
“師姐沒回來啊。那去找師兄聊聊天算了,反正師兄練劍入聖,現在也沒啥事忙。”聽到師傅說師姐還沒有回來後陳錫康面露失落的說到,絲毫沒有在意老人嘴中所說的小師妹一事,嘀咕完時人已經邁出了供有一尊神仙的屋子中。
“小子,那姑娘可水靈漂亮了,為師活了一百四十多年,絕對敢保證世間少有,你不去可別後悔!”
見自己這渾球徒弟不理會自己,蒲團上的老者終於坐不住了。瑤月的天賦極高是不錯,但修為終究還是低了些,僅僅是下三境中的第一境,讓他從最初教起有些麻煩,這個便宜弟子好不容易來道觀一次,正好可以幫他練練瑤月。
“師傅,你這都期頤之年的人了,能不能正經點,人家水靈漂亮你就收人家做弟子了?就不怕耽誤了人家姑娘。再說了,師妹再美又如何,師妹天仙臨凡塵又如何,能有師姐的好嗎?我,不喜歡師妹。”
陳錫康毫不在意的說完後也不管老人如何瞪眼,只是在其準備去找自己那個厚實的大師兄時,回頭所見之人卻是讓其喜形於色,眼中都有星光在閃爍。
“師姐!你真的回來了啊!”
陳錫康驚撥出聲,看到前方亭亭玉立的人後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宣玄青面前時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身前的師姐,而後才開心的將其抱住,享受著久違的香味。
“行了,都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過來你這個壞習慣,成天花天酒地,我聞聞這是那家青樓女子身上的胭脂香粉。”
對於陳錫康的舉動,宣玄青雖故作嗔意但並沒有將其躲開,只是在看到陳錫康脖頸處遺留的唇紅時才沒好氣的說到。
陳錫康自幼便被開國公偷偷送到此處習武練劍,與垂青觀的大師兄華世情同兄弟,與師姐宣玄青的關係更是絲毫不亞於與自己的姐姐陳婉清。
“師姐可不能這麼說,她們人多勢眾,趁機佔我便宜我也沒有辦法啊。”
“臭小子,知道被佔便宜還去鬼混,也不知道多和師傅師兄練練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的小師妹瑤月,天賦可比你高出不知多少呢。瑤月,這就是你那不成器的三師兄了,怎麼樣,是不是俊逸出塵之極啊?”
宣玄青笑容溫和的對著身邊的女子說到,錫康雖然在武道上不專心,在沐平城也沒有個好名聲,但這張臉卻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