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一愣,根本無法相信。
但是此刻,當那個女人就這樣躺在床上。
他恍然醒悟,一個女人,究竟要流多少眼淚,才能哭瞎一雙眼。
因為愛他,所以嫉妒靈靈,要殺了她嗎?
為什麼如此狠毒?
想到這裡,趙和軒的那好不容易浮起的憐憫消失殆盡,目光再次變得陰沉。
穆鳶可,你死不了。
待在男人衣袖上的手,瞬間被甩掉。
如此殘忍。
仿若被來自地獄的惡鬼召喚。
仿若把心剖開來給對方踐踏。
“穆鳶可?你問了不給靈靈輸血,到底能實處多少手段,自殺?”
他竟然,如此想她。
難道,陳靈靈的命就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她就非得給陳靈靈輸血?
她是無私奉獻的聖人嗎?
給情敵輸血,自己還冒著生命危險,隨時在死亡線上徘徊,換來的,就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惡意揣測和咒罵。
“趙和軒,你知道嗎?我對血塊過敏。”
趙和軒更氣了,“明知道你自己過敏,昨晚怎麼不早說,你就是不想看靈靈還,是不是?”
是不是?
多麼可笑的問題啊。
如果陳靈靈就此消失,不在這個世界上出現,想必,她願意。
那樣的話,她就擁有了正大光明站在趙和軒身邊的機會。
可是,這樣的想法,她從來都沒升起過,就算是在最難熬的時刻,她也從來沒想過。
“趙和軒,3年了,時間也不短了,只要你對我有一星半點的真情,會不知道我對血塊過敏嗎?”
半晌過後,沒有回應,
心臟空落落的,沒有著力點。
虛無感浮上,悲拗好像已經不能描述她此刻的心情。
明明房間裡光線很足,可是她的眼前,卻是一片黯淡,就連一顆心,也是寂寥悲寒。
她終於明白,那是,他跟她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
‘穆鳶可,這3年,要不是我為了給父母報仇,跟你待在一起,每一刻我都感覺到噁心。’
‘你真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總是不碰你?’
是啊,3年啊,正常的情侶該做的早就做完了,可他們倆,“純情”到連線吻都沒有。
可憐她,竟然沒有一絲的懷疑。
處子之身竟然保留到現在?
下巴被一雙手攥得死緊,捏的她生痛,喉嚨難受的很,她任命般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