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非嫁不可,她也不能讓燕雲羅這麼舒舒服服的穩坐天啟女皇的位置。
越國永逸王繼位後,朝中一眾老臣雖未反對,有幾個卻一直稱病不上朝,包括昭離的祖父和外祖內在。
堯烈初登帝位根基維穩,況且堯奕又一直沒有找到,這始終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燕雲綺親寫了一封密函送去越國交到堯烈手中,他看後震怒不已。
他奪位雖得燕雲羅相助,可燕雲羅也只是派了些她手下的暗衛相助,且她派去的暗衛也只是將昭離擄走而已。
如今燕雲綺告知他堯奕在忘川閣中,容卿身中寒毒,解藥卻在燕雲羅手中。
容卿為何要救堯奕,燕雲羅又會不會因容卿相助堯奕,他心裡沒有底。
倘若這三人是站在一條線上的,那他的皇位也岌岌可危。
燕雲綺稱自己雖無奈要嫁去陳國,但畢竟也是太子妃,陳國未來的皇后。陳國位處越國和天啟之間,且燕雲綺雖嫁到陳國,在天啟還有支援她的人,如此便可裡應外合,未必不能與燕雲羅和容卿一戰。
這交易,他答應了。
容卿回到院中時昭離已經回去了,正和紅袖坐在亭中乘涼。紅袖趁她下荷塘摘荷花之際,將今日遇見陳國太子之事告訴了容卿。
昭離在荷塘裡採了一朵荷花,又掰了兩片荷葉,說是今日要喝荷花羹,容卿答應了。隨即又說:“明日我和你同去還銀子。”
“好。”昭離乖巧的應了。
容卿熬的荷花羹很是清甜,取新鮮荷葉和荷花放入冰糖熬製成羹,熬好後又摘了新鮮的花瓣擺成花朵的樣子浮在羹湯之上,再放入冰碗中鎮上一個時辰。
天氣炎熱時吃著清涼又解暑,昭離連著吃了兩碗,容卿怕她吃多了涼的會不舒服,便告訴她已經沒有了,她這才意猶未盡的摸了摸肚子。
昭離問他,大熱天的去哪裡找來的冰,他說是從悅和樓取來的。悅和樓每到夏季便會有些解暑的菜式需要用冰,所以每到冬日便會採冰存進冰窖中待用。
第二日,容卿陪昭離出門,她約了那個糖畫公子在糖畫攤前還銀子給他。
至於為何叫他糖畫公子,是因為她想不起別人姓什麼了。
因院子到糖畫攤不遠,兩人便帶著淵墨和紅袖步行前往。白日街上人多,頗為熱鬧,來往人群見到容卿和昭離亦是紛紛側目感嘆,真是一對男俊女俏的神仙眷侶。
陳錦麟剛到不久,還是一身紅衣,正站在糖畫攤子邊等著,過路的年輕女子一見他便面紅耳赤害羞的低著頭,又悄悄抬頭看他。他倒不覺得不自在,搖著扇子笑眯眯的看著人家。
昭離老遠就看見他了,他那身袍子在人群中著實顯眼。
“誒!糖畫公子!”昭離一見他就撇下容卿往糖畫攤子跑去了,容卿在後面臉色不太好,似乎不大高興。
紅袖和淵墨相視一眼,誰也沒敢說話。
淵墨:完了,公子又吃醋了!
紅袖:別說話,假裝我們不在!
陳錦麟看見昭離跑來,轉過身搖著扇子衝她笑,“姑娘真是重信,陳某還以為姑娘不會來了呢!”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欠了你銀子自然是要還的!”昭離有些不悅,他把她當成欠銀子不還的無賴了麼?
“姑娘說的是,是在下失言了,還望姑娘不要生氣。”
“算了算了,喏!”她伸出手,將一錠銀子攤在掌中遞給他。
陳錦麟並未接過銀子,依舊搖著扇子笑眯眯的看著她,“在下還不知道姑娘的姓名。”
昭離正要告訴他,還沒開口便被容卿的聲音打斷了。
“陳國太子真是好雅興。”語氣聽不出不悅,和平日一樣還是淡淡的。
陳錦麟抬頭,看著昭離身後的人,手中摺扇收攏拱手道:“容兄好久不見。”
陳國太子?
昭離一頭霧水的回頭看了看容卿,又轉頭問到:“你就是陳國太子?那個妻管嚴皇帝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