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劍,飛快的朝土龍刺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她一看這把劍便知道它很鋒利,可這鋒利的程度卻著實讓她驚訝。土龍的皮堅硬如盔甲,比蟲怪的殼還硬上三分。
她初入密林時,第一次遇上土龍就吃了大虧,休養了好幾日才勉強能起身。
而這把劍卻很輕鬆的把土龍的盔甲劃開了,頓時血流如注。原本還暈頭轉向的土龍,被背上的劇痛刺激得瞬間清醒了,張著血盆大口就朝她咬去。
這一次,她不只是躲避了,手中多了一把如此厲害的武器,自然是要反擊的。若是殺了這隻土龍,就不用吃那又老又硬的兇獸肉了。
這北荒大地上,越是面板帶毛看著柔軟的,肉就越不好吃。
例如單腳的鳥,那股味道她至今難忘,這輩子不想再吃第二口了。而那些帶殼的,面板堅硬的,肉質卻很是鮮嫩,她很喜歡。
她靈活的躲開土龍的攻擊,又找準機會刺上一劍,不一會兒土龍就被刺的渾身都是窟窿,暗紅色的血灑了一地。
漸漸的土龍的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最終她找準時機將它一劍斃命,自己卻絲毫沒有受傷。
在北荒遊蕩的這幾年裡,她從一開始被蟲怪追著跑,經常渾身是傷的餓著肚子,到如今殺起野獸來得心應手,受傷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如今利器在握,如虎添翼如有神助,想必今後生存起來會更容易些。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土龍,又犯難了。這麼大一隻,怎麼弄回去?
想了片刻,她動手把土龍的皮都剝了,腦袋和尾巴四肢都切下來扔進水潭裡。又麻利的給它開膛破肚大卸八塊,一塊一塊的扛回洞中去。
山貓見她扛著肉回來,興奮的從枯草堆上爬起來朝她迎去。
山貓:鏟屎的,又給我帶吃的啦?
回來的路上她順手砍了根樹枝,用樹枝穿了肉橫在洞中凸起的岩石上掛著。
見山貓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串肉舔嘴,她上去輕踹了它一腳,山貓縮了縮脖子,跟著她一起出了洞。
等她和山貓再回到水潭邊,剩下的肉卻不見了,只留了一張帶血的土龍皮,大約是有什麼東西趁她離開時把肉都偷走了。
她朝四周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別的野獸。
“跑的還挺快。”
山貓聽見她說話,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從前幾乎不怎麼說話,畢竟山貓也聽不懂,況且她和山貓從來不用溝通,捕獵全靠默契。
收起那張帶血的皮,又把那棵倒了的枯樹劈成小塊準備帶回去當柴燒。
說來也怪,那把劍無論是砍土龍也好,砍樹也好,都是鋒利無比,砍那棵枯樹卻頗費了些力氣。而且那棵枯樹似乎特別沉,只一小塊都要費好大力氣才能搬得回去。
整整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將那堆木頭搬完,回去後卻怎麼也點不著。從前吃蟲怪的肉,不烤熟就罷了,畢竟蟲怪的肉很是細嫩,沒有血也沒有什麼怪味,可土龍的肉卻是帶血的,生吃有些噁心。
山貓倒是不介意,趴在地上已經啃了兩大塊了,吃完後還意猶未盡的朝她看了一眼。
她沒理它,拿著那張帶血的土龍皮,又去洞口取了獸皮去峭壁下的水源處清洗。
獸皮的味道實在太濃,風吹了一整日也沒見味道散去,想著洗了拿回去生火烤乾好了。土龍皮堅韌,洗乾淨曬乾了掛在山洞口可以擋擋風。
山貓跟著她一起到了水源邊,喝了些水後就蹲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看著她清洗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