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我猜的。”
“那你猜對了。”
江扶月:“為什麼不能把所有毛梳平?跟……拓撲學有關?”
&n,毛球定理,聽過嗎?”
“布勞威爾?”
“嗯。”謝定淵點頭:“用數學語言來說就是,在一個球體表面,
不可能存在連續的單位向量場。推廣到更高維的空間就是對於任意一個偶數維的球面,連續的單位向量場都是不存在的。[1]”
江扶月:“那如果運用到氣象學,由於地球表面的風速和風向都是連續的,由毛球定理可知,地球上總會有一個風速為0的地方。”
謝定淵:“所以,氣旋和風眼不可避免。”
“該你了。”他輕聲提醒。
江扶月搖頭:“不玩這個了。你幫我暖暖手,好不好?”
“好。”男人沒有半點猶豫。
溫熱的大掌攏過她還帶著血痕與泥土的雙手,放到嘴邊,輕輕哈氣。
江扶月怕碰到他的嘴,稍稍往後收。
下一秒,被謝定淵按住,強行拖回去:“別動。”
“誒,別太近,我手髒……”
男人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都不嫌,你怕什麼?”
江扶月:“……”
男人掌心溫熱,一邊哈氣,一邊摩擦,然後問:“暖了嗎?”
“沒有。”江扶月搖頭。
他便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有沒有好一點?”
江扶月還是搖頭。
他再度繼續,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不僅如此,每一遍他都要問,聽到女孩兒的回答後才會繼續。
江扶月知道,他是怕自己睡著了。
“……現在呢?”
“嗯,暖了。”江扶月點頭,凝視著他,嘴角染笑。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月光漸斜,洞內的溫度也再次降低。
對發燒的人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江扶月臉頰開始浮現出不正常的緋色。
“冷嗎?”謝定淵不知道第幾次問了。
“冷。”江扶月點頭,眉眼一彎。
“你還笑?”
“不然我要哭嗎?”
“……”
謝定淵也只能跟著笑,然後默默將她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