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織幾乎是立即去看商鶴行的臉,此刻怒意在他眸底升騰翻滾。
溫織心中驚駭,她很少看到只是在商鶴行面前提到某個人,都能讓他這樣生氣。
“你……為什麼恨他?”溫織問道。
“恨?”商鶴行輕笑。
溫織說:“你眼裡都是。”
恨!
商鶴行伸手將溫織攬入懷裡:“過往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往後我會告訴你。”
往後是多久,溫織也沒問。
不過她心裡已經猜到了大概,也許跟那位已經過世的韓伯母有關係。
這一下午溫織都跟在商鶴行身邊。
他帶她出入了兩個場所,一個是茶樓的短會,一個是園林賞景。
臨近下午五點,溫織跟商鶴行一起去酒樓吃晚飯,不過不是兩人的晚餐,是飯局。
在座有商鶴行的同僚,也有其他集團的老總。
那些老總本想帶包養的情人來飯局助興,但提前打聽好,幾位領導帶的要麼是老婆,要麼是正牌女友,也就全都歇了心思。
飯間聊的都是大事,大家也喝了些酒,溫織默默當個隱形人吃菜,偶爾與某位夫人搭兩句話。
飯局結束後,商鶴行起身不忘牽住溫織的手,也沒忘拎包包,這一幕被同僚夫人看在眼裡,轉身就同自家男人生氣:“還是熱戀好,老夫老妻就不知道主動給人拎包。”
那位同僚一臉苦笑,隨後默默去給自己老婆拎起包包:“這樣總行了吧。”
夫人笑罵一聲:“敷衍。”然後挽著丈夫的手跟大家告別。
那位夫人特別喜歡溫織,走之前還特意跟溫織定了一次聚會,溫織雖不確定會不會去,但先答應下來總沒錯,就應下來了。
商鶴行側目看著正在跟那位夫人揮手的溫織,唇角噙著的笑意深了些。
他說:“我們也走吧。”
溫織點頭。
外面的夜幕已經拉了下來,街邊亮起一片路燈,五光十色的燈光在鱗次櫛比的高樓上閃爍,酒樓外的門童正在有條不紊指揮著車輛停靠。
目之所及皆是豪車景象。
風吹來,並無冷意,但溫織卻聞到了更濃郁的酒氣,自商鶴行身上傳來。
在包間裡,許是大家都喝了酒,溫織沒覺得商鶴行身上酒氣重。
現在一出來,鼻尖聞到的酒氣幾乎濃得散不去。
“你喝了幾杯酒?”溫織湊過去問得極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