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沒有信不信的反應,垂著眼簾似乎在沉思、猶豫。
氣氛靜默了好半晌,最終在溫織充滿希冀的目光下,年潯鬆了口氣,也改了態度:“可以。”
還不等溫織有多高興,年潯必須提醒她:“耽誤了這麼些天,今晚可是真正的行程,絕不再改變,你可要想好了,去了海市你的一切都得聽我的,也不能輕易再回來。”
溫織毫不猶豫點頭:“好。”
年潯眸光深邃:“說你答應。”
溫織抿了抿唇角:“我答應。”
年潯笑了,抬了抬下頜:“既然會開車,就繼續去開車,顧讓那邊我會交代好。”
……
深夜,一架從臨市飛往海市的航班,在凌晨一點起飛。
……
溫織去到海市後,在年潯的安排下,接受了治療。
第一次電休克結束後,溫織神志不清持續了一個多月才好轉。這期間,年潯將溫織交給貼身保姆照顧,他只偶爾抽空去看看她,但每次去,都會被溫織纏住。
今天年潯第五次踏入風繪苑。
他身上穿著淺棕色風衣,前腳剛踏進庭院,迎接他的便是少女熱烈的擁抱。
“你又來看我了。”
溫織撲進年潯懷裡,十分親切和依賴。
年潯唇角掛著笑,習以為然所以並未推開她。
第一次來,是她結束治療後他來看她,她連貼身照顧她多日阿姨也不要了,像個孩子一樣親近他,依賴他。
不過那次年潯將溫織推開了,只例行詢問了溫織近日的情況,待一會兒就離開。
第二次來他來,迎接他的還是溫織那個滿懷熱情的擁抱。他還沒適應,仍然推開了她。
第三次第四次也一樣,都推開了她。
唯獨這次,年潯沒再推開她,只是靜靜站在原地,不過這回倒是溫織自己主動退了出來,她仰頭望著年潯,嘴角咧著笑給他看,但仍然有些怯怯的,不敢再逾矩,可那雙漂亮的杏眸中,仍有些期待他的回應。
年潯伸出手,給她提起掛在臂彎上的外套,照例問出那句:“我是誰?”
溫織雀躍說出他的名字:“年潯。”
年潯:“你呢?”
溫織拍拍自己:“我叫溫織。”
年潯滿意地笑了,又問她:“冷嗎?”
溫織搖頭:“不冷。”
年潯往裡走,溫織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她聽見年潯在問阿姨關於她最近的日常,以及有沒有按時吃藥,另外,還有沒有誰來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