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路南弦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極大得滿足了她的虛榮心,齊思蕊說得越來越過分:
“路小姐,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未婚先孕,又帶著孩子死皮賴臉的纏著殷少,可人家殷少又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你看看,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有幫你什麼嗎?”
說到這兒,齊思蕊停頓了一下,用力帶著椅子向前挪了挪,距離路南弦只有毫釐。
“你知道那天你打電話發資訊的時候,殷少在幹什麼嗎?”
這個問題真是殘忍,相當於刺入路南弦的骨髓了。
“當時他正在我的床上呢。”齊思蕊一副奸計得逞的笑,“殷老夫人打發他去國外,我也跟著去了,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動物,我只不過隨意施展手段,他便繳械投降了。
或許你可以學一學,畢竟你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這副殘破不堪的身子了。”
她的笑,襯托著路南弦的冷臉,顯得後者異常悽慘。
見路南有一直不說話,齊思蕊的表情逐漸變了,她眯了眯眼睛。
“路小姐該不會被我氣啞巴了吧?那可怎麼辦,我家裡人肯定已經在找我了,說不定殷少明天就會放我走,到時候路小姐可不要氣得吐血噢。”
路南弦死水微瀾的面孔終於浮現出一絲正常人會有的怒色,雖然她就靜靜的坐在那兒,周身的戾氣卻已經四散。
齊思蕊更加滿意,活像打了勝仗的大統領。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路南弦淡淡開口,聲音不加任何情緒,“小辰是你派人綁架的,事後你還想讓薛超滅口?”
停頓的這幾秒鐘,暗室裡靜的出奇,直到路南弦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如果事情做成了,薛超這個人,你也不會留了吧?”
齊思蕊一臉狂妄,“沒錯,你兒子就是我讓人綁的,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那個小兔崽子,簡直笨死了。
你那問題問的有意思嗎,如果是你,做了這種事,不滅口留著他們過年呢?”
“沒錯,你兒子就是我讓人綁的,還真是……”
同樣的話再次響起,齊思蕊臉色倏然一變。
下一秒,她看到路南弦慢悠悠的拿出一枚黑色手機,這薄薄的手機里正播放著她剛剛的話,分毫不差。
她的臉一下子變得十分精彩,五顏六色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然後,齊思蕊發出咬牙切齒的低吼:“路南弦,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錄音,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馬上給我刪掉!”
路南弦笑得嘲諷,揚了揚手機:“不好意思,還錄著呢。”
她手上拿著的,正是剛剛問保鏢要的,現在這手機變成了一把鐵鉗,掐住了齊思蕊的命門。
齊思蕊的臉直接變成了醬菜色,眼睛發紅,直勾勾盯著路南弦,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齊小姐,這回您可是失算了呢。”路南弦笑意縈然,眼角眉梢都是赤裸裸的譏諷,“現在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不老老實實求饒也就算了,還自己作死?”
像你這麼蠢笨的,我也沒見過。
齊思蕊咬緊牙關,從齒縫裡蹦出來幾個字:“賤人,賤人,快把它刪了!”
“這我怎麼捨得?”路南弦悠哉悠哉的拿出自己的手機,將那段音訊傳了過去,並將它發給了SJ,避免手機被清除。
“齊小姐剛剛不是說了,我現在無依無靠的,手上就只有這麼點資本了,再不好好利用起來,怎麼對得起我兒子呀。”
局勢瞬間逆轉,路南弦成了高高在上的審判者,齊思蕊則被打入地獄。
“你想做什麼?”齊思蕊憤恨道:“有能耐你就發出去,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你別忘了我可是齊家大小姐!”
色厲內荏,外強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