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弦輕輕一眼,便看出了她的膽怯跟恐懼,但相比於小辰所受的苦,遠遠不夠。
“齊家大小姐又怎麼樣,說不定過了今天,你那個姓齊的爹就不認你了呢。”
齊思蕊:“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個賤人,我告訴你,有種這次你就弄死我,否則一旦我離開這裡,必定千倍百倍奉還!”
路南弦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哎呀呀,我好害怕呀,齊大小姐請放過我吧。”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贏家已經產生,嘍囉卻還在負隅頑抗。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來到這兒的?換句話說,知道你在這兒的,有幾個人?”
齊思蕊倏然間顫抖起來,喉嚨裡發出不甘的聲音:“賤人,你跟殷少說了什麼?”
路南弦沒有接話,只淡淡道:“你忘了,小辰是誰的孩子。”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還真是不要命了。
這個可憐的,被腿腳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先是呆滯,接著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望了望門口的方向,又飛快的轉走視線,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然後她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怪不得。”
路南弦並沒有錯過這女人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卻唯獨對這個“怪不得”產生狐疑。
怪不得什麼?
“齊思蕊,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路南弦無暇顧及這女人的瘋話,她腦子裡又浮現出小辰瑟瑟發抖的樣子,不禁冷下聲音。
“賤人,賤人,我沒錯。”齊思蕊露出幾分譏諷,“路南弦,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真的勾搭上了殷少。”
“啪!”路南弦毫不猶豫就是一巴掌,齊思蕊的臉都被打偏了。
她顫巍巍轉過臉,唇角掛著一絲血跡,臉部的肌肉因為牙齒緊咬而微微發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這賤人竟然敢打她?
她到現在都記得,那次在酒吧見到路南弦的時候,她正被殷少擎推出去應酬,完全就是一副玩物的樣子,當時她絲毫不將這個女人放在眼裡,甚至還有點可憐她。
誰能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就風水輪流轉了。
“你敢打我?”腦子裡思緒萬千,到嘴卻只有一句話:“路南弦,你這賤人竟然敢打我?”
話音未落,她面前的路南弦直愣愣站了起來,銳利的目光足以射穿她的身軀。
“你想做什麼?”齊思蕊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憤怒與恨意,這令她嚥了咽口水,卻不敢承認自己害怕了。
下一秒,她的肩膀傳來一陣劇痛,路南弦竟直接割了她一刀。
齊思蕊倒吸一口涼氣,劇烈的痛令她渾身發顫,“路南弦,賤人,賤人,你找死!”
路南弦手起刀落,又是一條細細的傷痕,掛在齊思蕊左胳膊上。
鮮血湧了出來,齊思蕊嚇得鬼哭狼嚎,終於她知道害怕了,帶著凳子一個勁兒往後躲,卻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路南弦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踱著步子緩緩靠過去,俯身,在齊思蕊耳邊道:“剛剛我來的時候,殷總說了一句話。”
齊思蕊絕望的眼睛裡迸發出一絲希望,“路南弦,殷總不會放過你的,你敢殺了我嗎?”
“殷少擎答應我,不管我做什麼都可以。”路南絃聲音無比殘忍,她好心將齊思蕊扶了起來,迫使對方看著她的眼睛。
“齊大小姐,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只不過你的報應來得太快了。”
說完,又是一刀刺在齊思蕊左胳膊,都沒多用力,只不過流點血嚇嚇這個蠢貨罷了。
“就算我在這兒殺了你,誰又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