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女帝恨不得一腳將這個自作主張的老奴踹死。
“滾蛋!”
一腳揣在老蒲腰上,女帝進而說道,“身份自己編,若洩了朕的身份,別怪朕填了那兩貨的墳坑!”
聞言,老蒲嘴角微抽。
天寒地凍的北境,地下工程遠比地上難搞。
死後挖墳是惡毒,生前填墳則為洩憤,幹過填墳的武人年年都有,甚至曾一度盛行與官場。
“陛下,大司馬,夏尚書,洪尚書求見!”
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一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女官快步走進鳳鸞殿。
聞言,女帝神色一改,“還愣著幹什麼,咋地,您還想插手朝政?”
“老奴告退!”
蒲總連忙退出大殿。
自己過關就行,對朝堂上的那些老貨如何過關,老蒲一點都不關心。
……
“臣等拜見陛下!”
鳳鸞殿內,屏風撤走,女帝捧著一份奏章斜靠在龍椅上,等著晉見程式走完。
“平生吧!”
合上一早透過案牘司遞交的奏章,女帝微微點了點頭,“方略朕看過了,考慮的很多但不夠!”
大司馬,夏算盤,洪尚書,都是經事多年的大臣,有了方向做事自然利落,昨夜有經老蒲敲打,整份奏章都非常有針對性。
奈何玉珠在前,手中這份方略就顯得單薄。
“回陛下,臣等思慮良久,方略只是一表,與暗處臣等還有兩策!”大司馬開口道。
不知方程,他們懷疑高人的成分。
知方程,則有一種被打臉的難堪。
三人怎麼一早跑過來,一為展現自己的態度,二也是想與方程隔空鬥法!
“講!”
看著很有精神的三老,女帝暗中想笑,不過這一幕他也樂的瞧見。
“古話有云,謀大事者,藏於心行與事,事以密成,言以洩敗!”
夏算盤踏前一步,吊起書袋道,“宋人財富而力薄,來年想要成事,此秘只能藏於少數人心中,洞察全域性者不過爾爾,具體執行者不會超過兩手,否則無需高人提點,光我案牘司便可探查一清,更不要說明有錦衣,遼有浮屠……”
女帝點頭。
各國都有諜報機構探查九州,武朝的案牘司屬獨一檔,次之就是明朝的錦衣衛與遼國浮屠衛。
宋人以經濟謀九州,不會只在武朝佈局,他國若有發現,就算不告訴武朝,案牘司也不是樣子貨。
大家都沒發現只有兩種情況!
一,宋人沒有這方面佈置,可事實證明,宋人已經幹了。
二,此事內情只在少數人心中!
眼下,後者才是關鍵。
“宋人立國以來,興文抑武,此等計算尚未成事,以歷代宋相的性格,斷然不會告知軍方,行動之前給一紙軍令成個體面算是好的,不給體面的宰輔直入軍營,武將不可能有機會參與其中!”
頓了頓,大司馬繼續道,“對等,宋朝武將也不願多鳥朝上文官,公事多浮與往來公文之間。”
“陛下,這是一份走私記錄,過去七十年裡,青,徐,揚,兗四洲,在武,宋,明三國之間的走私商隊的人數,販賣商品的數目皆連年翻倍,光今年一年流入我武朝境內的商品金額不少於二百萬兩,對等流出不少於一百三十萬兩!”夏算盤掏出一本奏摺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