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事,表面看是晏因為他們蹚了雷,但怕就怕在還有暗雷。
案牘司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那是真的會抓著一件事,將人一點點玩死的存在。
“應該不會!”
晏顏搖了搖頭,這話不只是為了晏因解釋,還在排除心中的不安,“我們要做的事,三相都沒把握,晏子春秋不過是雜書,看了多當是故事,不會對此深思,不是老夫看不起武人,也不是武人沒那個腦子,實乃歷史上還沒有例項!”
“最好是這樣!”
他們也是沒把握,一切都為試驗,成了最好,不成其實損失也不大,所擔憂不過是反噬。
人都喜歡走捷徑,但無不討厭陰暗之事。
將心比心,貿易可以賺錢,但沒人希望身旁的商隊包藏禍心。
“半年後,我會動手,最晚來年冬天之前,白酒的相關技術定然會送到各家手上!”
武朝有四國柱為支撐,宋朝也有五大世家為基本盤。
方程的技術怎麼拿?
晏顏不關心,時間一過案牘司注意力不在,還不是任由他搓揉。
“因子,有功也有勞,吃點苦頭就行,咱們做長輩要給小輩機會!”
好處怎麼來,司馬君實不在乎,他只需要得到結果就行。
……
“動作很快啊!”
白雪茫茫的城外,一輛四輪馬車與溼滑的土路上,小心翼翼行駛著,而這一切全部落在案牘司眼中。
“跟上,出海後給我拖回來,別弄死就行!”
昨日出現的銀面男子,頭戴狼帽,身裹銀色狼皮,立與高山之上。
“明白!”
昨晚沒弄死,是為了避免刺激宋人。
可惜這胖子得罪了方程,就算沒得得罪,僅那猜測案牘司也不會放晏因回宋。
……
“你們啊……”
老丞相聽完夏老的話,不由長嘆了一口氣,“就是太急了,好在你小子懂得穩了!”
“之前不是有您老人家看著?”夏算盤陪笑。
看著二皮臉的夏老頭,老丞相沉聲說道,“你這歲數,性子也就別怪,說吧到底為了什麼事?”
誰還不知誰啊?
他兩輩分不同,地位相同,一個主掌穩中求變,一個認為爭在朝夕,夏算盤能上門就不錯,還這低頭做小的口吻,所圖必然不會只有他說這些。
“那我就說了!”
老丞相點了點頭。
“我打算推薦方程入太學,不過不是學生,而是講師,隨便他講什麼都可以,太學的環境大家都知道,或許能逼這那小子主動講出一些東西,總好過現在一點點榨,說實話多榨也沒理由啊!”
老蒲的擔憂,不影響他推薦方程進入太學。
作為武朝最高學府,太學同樣也是激進改革派的聚集地,各類學說層出不窮,在那種環境中,不怕方程亂說,就怕方程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