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是平衡者,平衡需要舞臺,半月後長至就是最好的時機。
能緩和的利益半月足以,緩和不了的再給數倍的時間也是白瞎。
“老奴明白!”
老蒲叩首。
半月的調和,時間差不多,想來的月底前無論風雪,路程,人都會到。
敲得定的,敲不定的,上了長至節的宴會,都會有一個答案。
上次的封門會是吹風,風吹二十多天,想要利益的沒爭到,那你能怪誰?
只能怪自己了!
陛下的行事是越來越成熟,配以方程大腦,老蒲不免暢想,未來武朝將變成什麼樣子?
……
“還沒查到?”
一切的變化都有根源,相較於這段時間太安城內吹出的風聲,各方人馬更在意風從何來?
宋公館內,晏顏雙手抱著紫金暖爐,一臉凝重望著窗外的飛雪。
沒有任何回答,房間內數位宋朝使臣,似泥塑的菩薩坐在那裡。
他們也納悶,究竟是誰給武朝出了主意。
以工代賑之法,不稀奇,最早用這法門就是他們宋朝,跟著是明朝。
可稀奇的是,過去不用,如今突然用了的武朝,究竟是怎麼想?
東施效顰還是邯鄲學步?
九州六國為了富民強國,他國凡有好的政策,法子,各國無不照搬朝用,可結果往往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其中代表就是武朝和遼國。
四十前,多國聯手將武朝霸主勢頭打滅,隨後依託邊境展開封鎖。
本以為武人學乖了,沒想到在這個冬天,一輪全新的改革又將從這偏遠中原皇朝的興起。
具體的細節他們還不知道,單從這幾日從城門傳來訊息,不少前代的老古董都趕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晏老,如今訊息滿天飛,真真假假無法分辨,以工代賑之前武朝也搞過,但連到朝堂決議都沒過,這會的風聲裡怕是有些東西,不然那幫等死的老貨是不可能來的!”
“可問題是兩日後,我們就得離開!”
話音一落,一陣陣暗歎響起。
多年的仇恨,武人對其他五國充滿排斥,第一場冬雪來臨,預示著武朝正式進入漫長冬歇,同時也代表武人要開始趕人了。
眼下是探查具體變化重要時期,可沒人在場,至於探子間諜這種東西,派出去就是找死。
冬歇之日,城中雖不設封禁,可正統的武人誰在外面亂跑,亂跳?
可不查,來年雪化就再難了!
“小事大議,大事斷決,這波聲勢搞怎麼大,事情不會小,但也不會影響太大,武朝局面想要改變其因不在本身,而在外,不過怎麼樣從當前的情況來看,武朝的改變對於我們是積極地!”
把玩著手中的核桃,晏因給眾人鼓氣道。
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心難以一統,對於宋朝來說困住武朝發展可以,困死武朝不行,草原上的異族,沒人願意去頂,相較於未來的事,他更關注來年,只要能拿下河西,武人自個如何折騰他才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