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的賭馬,與其說是賭,不如說是騎士,戰馬之間長距離對抗,控制權被戶部死死拿捏,任何一方私人行為的賭馬,都會被戶部是為挑釁行為。
“不是我們瘋了,而是自治領不受戶部管轄,只要別玩得太大,戶部不會管的,真要管,京畿附近那麼多場子管得過來嗎?”商鍾解釋道,“大巴領條件就在眼前,山坡草原,山中林地,沙石溝壑,什麼地形他都有,我們現在這個背風坡又有陽光,是最好的觀察地,一旦開發起來,不愁不愁賺!”
“你們還真是能鑽透漏!”李延年很誠懇的說道。
在場除了方程,誰沒參加過賭馬,李家兄弟更是自己參與過,自然知道複雜場地對騎術的要求,以及產生對抗後的刺激感,別說開賭了,自己策馬跑一場都是最佳享受。
“不鑽行啊,家裡攤子太大了,鼎盛之時這些攤子都是助力,如今都是黑洞,不管不顧,每年祭祖就不用祭了!”商鍾滿臉苦澀。
維持一個大家族是需要錢財的,鼎盛之時,機會多,戰功多,正向迴圈之下,只仇攤子鋪的不夠大,能用的人手不夠多,可當鼎盛時一過,繁瑣關係網能把一切拖死。
別說什麼斬斷,那都是不懂的才會做,真斬了,博望侯府還有什麼未來?
“大巴領,以後是我的,你們博望侯府沒機會了,對此你們是怎麼想的?”方程笑道。
商鍾說的情況,方程沒遇到過,但他能想象出來。
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會經歷成長,巔峰,衰落期,成長階段人才不斷湧入促成巔峰,巔峰之時好的壞的都會湧過來渴望登船,然後將一切拖入深淵。
明主對此會進行改革,成功就是續命,不成就等著一起死,可敢於向自己開刀的又有多少?
博望侯府只是侯爵,上面還有公爵,公爵之上還有王爵,一級壓一級,今日博望侯府提除腐肉,你讓趴在公爵世系,王爵譜系上的腐肉怎麼想?
真讓博望侯府得獲新生,來日剃刀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商鍾聳了聳肩,“怎麼想,涼拌唄,我爹都沒意見,我一註定要分出去的人,想再多又能如何?當家之時,我恨那些人貪婪,分家之後,我若不能靠自己活,那也只能學著他們!”
“說到底還是自己廢,光想要好處,不要付出,造成如今的情況,苦果也只能自己吞嚥!”李延年毫不留情的說道。
同為第一批被封的侯爵家族,博望侯府跟腳遠比他們李家深,如今一方執掌邊疆大權,一方困死與京城之中,這能怪的了誰?
商鍾翻了翻白眼,聽著話還以為他錯了,錯的是他老祖宗,弄得如今不上不下,他想努力改變也沒路子,好在,他的機會來了。
直面商鐘的目光,方程回應道,“咱們之間還不熟,先慢慢這處,就算我現在承諾了什麼,你心裡也沒底不是?”
“先生,太陽要落下了,我們最好儘快進谷!”
看著事情大概談話,小虎從一旁警戒的位置走了過來。
大巴領靠近太安城,可這遠近也是相對的,冬日日短,早早收工才是安全。
“先下山吧,谷裡已經準備好了迎接的儀式,幾個部族長老,先生你今晚還是需要先見一見!“商鍾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