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思危無意中流露的霸道,陸清宏苦笑一聲:“可人心呢?服眾呢?經過莫斯科的遭遇,我算真正體會到,人這一輩子,關鍵之處真的只有幾步,一旦踏錯,很可能把一生都搭進去啊!”
“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應該回來幫我啊,不然你心裡的債怎麼還?”
“我回去簡單,可你剛剛啟用的那個小夥子怎麼辦?邊緣化嗎?那樣豈不是又傷害了一個人?”陸清宏平靜的說道,他深知陳思危會如何做,自己一旦回去,很輕鬆就可以在他和安傑之間建立不可調和的矛盾,而陳思危本人,自然長袖善舞,左右逢源,所謂的領導藝術,曾經不也正是他所擅長的嗎。
“更何況,我在這裡還可以幫幫薩琳娜。”陸清宏輕輕的說道,生怕觸動陳思危心中不美好的回憶。
“不要跟我提她的名字。”陳思危語調中透出冷厲。
果然還是這麼牴觸。
陸清宏嘆了口氣:“何必呢師兄,都這麼多年了,非要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嗎?她畢竟是你的兒媳。”
“我沒有這個兒媳,”陳思危沉默良久後,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且……我兒子早就死了!”
陸清宏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手機通訊錄裡的陳思危三個字,過了很久,陸清宏才緩緩調出管理選單,把這個電話號碼刪除了。
經過今晚,陳思危怕是永遠不會再給他打來電話了。
胸口莫名的發悶,陸清宏走到窗前,將一扇窗戶慢慢推開。
外邊略帶溼潤的空氣,混著著陣陣蛙聲湧了進來。
皮衣廠靠近縣城邊緣,酒店附近有個水塘,每到夜晚蛙聲整夜不停。
這對陸清宏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現象,他是南方人,夜裡鄉下的水田隨處可聞。
在北方小城裡聽取蛙聲一片,陸清宏一時恍惚,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腦子裡忽然冒出一首歌曲:
Aes,aes;
一百里,又一百里;
&none,lordI’mtwo;
上帝啊,我已離開一百里,兩百里;
&ntordI’mfour;
上帝啊,我已三百里,四百里;
&nfiveesfrommydoor……
上帝啊,我已遠離故鄉五百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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