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金明墨的時候,小將停下了腳打招呼:“看你年歲不大也是個神仙,怎麼也要投胎轉世?”
“這鬼差勾錯了人,我這不是來討個說法,不過閣下倒是好氣度。”
金明墨揚了揚下巴,臉上滿是少年意氣,聲線低沉一如白日時,大概這個音就是酒嗓子吧。
“過獎了,呵,千錯萬錯官家是不會錯的,小兄弟多保重。”
天蓬拱手做了別瀟灑離開。
金明墨目送天蓬離去,站至大殿中央,鬼差早已是位列兩側。
金明墨負著手面上是一臉玩味等著這宣判,順便打量著地府。
陰森,精緻,殺氣,威嚴。
“孫悟空,花果山天生石猴年歲三百四十八,壽寢正終,得善果。”
判官宣詞,語調一如之前宣判之前那人一般。
語調不變,音質冰冷。
金明墨略摸算了下自己的時間,還行這次喝得多。
手腕一抖,鎖魂索斷了個乾淨。
金明墨上前直直走向閻王,周圍的鬼差皆是調轉兵刃直對著金明墨衝將上來。
悟空哪裡會真的看著他們傷了自家兄弟,手一指嘴巴吹了一口氣直接把所有鬼差定在原地。
金明墨用餘光掃了眼孫悟空藏身的地方,腳下也不打艮。
“第一孫悟空不是我,第二孫悟空已經超脫三道不入輪迴,第三你們驚到我了。”手虛虛一抓,一甩,視線交換。
金明墨斜靠在閻羅王座上,拿起書案上的生死簿,翻撥了幾頁。嗤笑一聲,向後一丟。
“根本就沒有孫悟空的名字,你們拿什麼捉的人。”
“哼,陰司鬼簿豈是能輕易讓你看到的。”
玄色衣衫的閻王爺拍拍衣服,站起身來。
孫悟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坐到椅子上,正好把金明墨擋在了身後,閻王看不到金明墨的臉。
“呵,你閻羅殿可管不得老孫。老孫乃天生的聖人,早就不俯你管轄。今兒你把陰司簿拿來銷了名姓,我兄弟二人就此別過。”
悟空這話金明墨聽來是一點兒血性也沒有,這是被人欺負到頭頂來了,泥人的三分氣性都沒有。
不過倒也沒出聲等著後話呢,孫悟空跟他一路總該輪到他看戲了吧。
這哥倆都是那小心眼的人。
這閻王可和兩人非親非故的哪有龍王好講話,再加上他們倆這一兩手都沒出,動動嘴皮子就了銷生死簿上的名姓,那他這閻王還做個什麼勁。
“豎子無知,還不知自己闖下大禍。這輪迴之事豈容你們指手畫腳。”
一擊掌,像什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皆是出來了。
悟空本是心憐各自修行不易,故此只用了一個定身法,現下看對方要動殺心。這仁慈之心也就跟著蕩然無存。
從耳朵中掏出來金箍棒,拇指中指一彈,金箍棒是迎風見長,晃一晃三指粗細與悟空齊眉高度。
金明墨側側頭,幾縷頭髮從額前垂落遮住眼睛,自然也就沒人發現裡面透出的陰森氣。
悟空輪著那架海的紫金樑同他們打鬥起來,悟空法術變化多端,兵器又是個磕著傷擦到就破皮的神兵。
那剛剛聚集的鬼兵被打的四散逃去,牛頭馬面難以近身,黑白無常無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