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腐肉,蠕動的白色蟲體,暗黃色的汙水。
朱紫國王兩眼也盯著悟空,只要悟空稍有點嫌棄厭惡的樣子,他都要叫人把悟空拖下去斬掉。
“好像比想象的要好一點,只是我工具沒帶全,還需要陛下等一下。”就算是個庸醫也知道應該把腐肉剔掉再敷藥,更何況悟空是真的帶著醫藥技術的人員。
出去仗著所有人看不見直接變出來刮肉的小刀,和用來消毒的酒。
金明墨坐在小桌子旁邊入定著,閒著沒事兒修煉修煉。
悟空返回:“稍微會有些痛陛下忍著些。”
何止是稍微有些,腐肉剔下去是沒有感覺的,疼就疼在腐肉與新肉粘連的地方。
朱紫國君咬牙不吭聲,汗水密密麻麻的滾豆子一樣的滲出。
悟空拿著一旁用來潔身的毛巾,擦著國王身上的汗珠。
手指彈出金絲,綁在小指上,操控著藥刷子在朱紫國君剛被清理過的地方摸上藥膏。
“這些藥膏塗上三天便可以結痂,會癢,不可以撓。”見效快死的也快。
“等三天後我看看情況就可以決定下一步治療怎麼來了。”
悟空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手腳麻利的完事兒也就要走了。
什麼也沒問,既然師父要玩那就玩個痛快的。
“如果小僧沒料錯,這也是陛下的災禍引來的腿傷吧。”玄奘突然開口,悟空的腳步也是一頓,看向朱紫國王。
朱紫國王恨極的咬了咬牙:“不過一個膽大包天的賊人而已,不提也罷。聖僧所料確是不錯,不知這是不是也屬於聖僧所說的因果的一種。”
說到這兒,明顯是要說下去。
“陛下可以說出來,小僧願聞其詳。”讓我開心一下,玄奘雙手合十,面目因遮著看不清楚,但通身的氣派,騙一個小國國君綽綽有餘。
朱紫國王的眼神略帶清散:“他說是給他兒子報仇的,每年死在寡人手中的人不在少數,個個都如他這般,寡人怎麼繼續執掌這朱紫國。”
眼中帶著漠視,哪個王位之下沒有白骨壘就。
“這也是為什麼寡人現在都要考驗一番醫師的原因,就是不想再重蹈覆轍,這雙腿就是那個庶民留給我的教訓。”冷著臉指了指自己的雙腿。
“善哉善哉,那此人現在何處?”玄奘問道。
朱紫國王頗為惡劣的開口:“自然是暴屍城樓,以儆效尤嘍。”
強權震懾,敬你畏你。
悟空從朱紫國王身上讀到了這些,同時也在想八戒給他的開導,一樣的路子。
朱紫國王會被師父親手送進地獄,那他呢?
“足夠強大便不會被玩弄於鼓掌之間,而他有此下場,也終究是他不夠強。”
是金明墨的聲音,悟空目光好像穿透屏風和帷幔一般看向金明墨。
金明墨面色如常依舊在入定著。
“你的道心有些不穩了。”
聲音壓得極低,好像怕是驚動什麼人一樣。
“我真的看不懂你了。”是敵是友分不清楚了,收斂目光。
“為什麼要看懂我?你好生的取經吧,鈴鐺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禮物在後面呢。”金明墨聲音漸漸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