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便是以公務繁忙推脫,決定先把吳攸晾三天。
三天之後,白砂檢閱部隊,大開庫房,大擺宴席,都完事了之後,白砂對吳攸說:“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活在世界上,最得意的最讓他高興的事兒,是遇到一位好的君主,我和主公,外表上是君臣,實際上是兄弟,告訴你吧,你就算是蘇秦、張儀活過來了來做說客,我白砂都會摸著他們的背把他頂回去。”
吳攸很識趣。
他透過這句話就知道了,白砂和陸靖的關係,是真的很好。
於是,吳攸便回國向胡嵐覆命,說白砂這個人是搞不定的。
還可以體現他們深厚的一個例子,便是包暖,包暖是雲江西部將領中的一員。
但是,包暖出身寒門,地位比較低。
陸靖任命包暖做一次戰役的總指揮,而另選擇了兩個人做包暖的副手。
這兩個人對此十分不服氣。
他們倆,可是正規將門世家出身,怎麼能夠屈身於包暖之下?
陸靖也知道他們倆不服氣,也是,陸靖便是借巡視的名義到了軍隊。
到了軍隊之後,陸靖大擺宴席,款待眾將領,在宴席上,陸靖自己起身拿起酒樽來,依次斟酒。
斟酒斟到包暖面前,陸靖就道:“將軍啊,請把衣服脫了。”
包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依陸靖的話把衣服脫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因為包暖的身上傷痕累累,體無完膚。
陸靖指著其中包暖身上的一塊傷口問道:“包將軍,這塊傷疤是怎麼回事啊?”
包暖答道:“這是末將在淮河戰役中負傷的。”
陸靖又指著一塊傷疤問道:“那麼這一塊傷疤呢?”
“這塊是……”
“這塊傷疤呢?”
“這塊是……”
……
有多少塊傷疤,就有多少次戰爭。
這個時候,陸靖哭了,他拉著包暖的手,說:“你為孤父子出生入死,這是把命都搭上了啊,我陸靖怎麼能不把你當做親兄弟親骨肉啊,怎麼能不委任你兵馬輜重呢?不要因為你出身寒門,你就自慚形穢,告訴你,孤,與你同榮辱,共休慼。我陸靖,就是你的後臺!”
看到這樣一幅場景,聽到陸靖的話,所有的人都感動不已,而大家都服氣了。
還有一個例子,便是明輝了。
和子國打仗的時候,有人告明輝的刁狀,因為明輝是明竹的親哥哥。
有人便告他通敵,和明竹私底下有來往。
這謠言沸沸揚揚,風聲鬧得很大,弄得前線的總指揮雨林都坐不住了,雨林就給陸靖寫信說:“主公啊這個事情你要出來澄清一下,我是相信的,但是人言可畏,議論實在是太多了。”
陸靖就寫信回給雨林說:“雨林你放心,孤和明輝恩如骨肉,而且孤和明輝來往多年,孤對他的為人十分了解,他的特點,便是非道不行,非義不言,不是符合道義的事情,他是不會說也不會做的。孤告訴你,當年明竹先生出使陸國的時候,孤也是想把明竹先生給挖過來的,孤就對明輝說,弟弟跟著哥哥是天經地義的,哥哥既然在雲江,那弟弟也應該到雲江來,只要明竹先生願意,我寫封信給子陽,跟他解釋解釋。你猜明輝怎麼說,明輝說,舍弟已經跟了子陽,那是不會改變的,就像是我明輝既然跟了主公,就不會投奔子陽的。你看啊,雨林,明輝他是這樣的人,你大可以放心。”
所以,陸靖是以情感人,當然,這裡面也不排除有些是作秀的嫌疑。
比如說,他和包暖那一次,就是表演給大家看的,就是讓大家看到,從而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