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露露離去,玻璃門關攏,她才朝走廊走去,跟酒店老闆攙扶劉鳴正好迎面相對。
劉鳴下臺階時無意間抬頭,看見景詩妍,咧著嘴傻傻笑著說:“老婆,你來了。”
在酒店老闆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景詩妍攙扶著劉鳴朝外走去。
酒店老闆趕緊給他倆開門,目送著劉鳴和景詩妍離去。
走出酒店,外面格外寂靜,停車場內只有景詩妍的白色寶馬車孤零零得停在那裡,再無其他。
榮昌的越野車上,淼淼跟露露坐在後排座上,醉酒的淼淼雙手使勁捏著露露的肩膀嘟囔道:“老婆,你打我。”
渾身噴著酒氣的嘴巴湊到妻子嘴邊要親吻,忍著肩膀被淼淼雙手箍得好疼的露露,伸出雙手推著他的下巴躲閃著,爸爸榮昌就在前面開車,她還是很顧忌爸爸的感受的。
淼淼被露露這一推,這兩天難過的情緒湧上心頭,腦袋鑽進露露的懷裡,像個小孩般抽噎著:“老婆,李老師走了,老爸說她的心臟病是被我們氣的,她走了,嗚嗚”
沒哭兩聲又睡著了,車裡響起他震天的呼嚕聲。
這一刻,露露才明白,婆婆說過,男人有時就是個孩子,母性從露露心中漾開,她低下頭靜靜趴在淼淼的脊背上,閉著雙眼嗅著男人的摻和著酒氣的體味。
淼淼徹底得成了爛醉如泥的醉漢,被榮昌父女倆吃力得拖到二樓的客房。
看著沒一點反應的淼淼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榮昌氣喘吁吁說道:“這小子,死沉死沉的,露露,今後讓他少喝點酒。”
露露為了攙扶醉酒的淼淼,今夜出了好幾身臭汗,她走進衛生間洗澡,才感覺自己的肩膀傳來一陣陣痛感,脫下衣服一看,剛才在車上,淼淼使勁捏著她的肩膀,留下兩道青紫色的痕跡。
清晨,淼淼醒來,睜著惺忪的雙眼觀察屋裡的擺設,咦,昨晚自己怎麼回來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渾身黏糊糊的,他下床走到衛生間,洗漱完,渾身清爽著走出來,用毛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朝床上蜷縮著睡覺的露露看了一眼。
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把毛巾朝旁邊椅子上一扔,跨到床上,跪在床上,心疼得望著露露裸露的肩膀,一個半環形的青紫色。
他低下頭啄著露露的臉頰,被吵醒的露露回過頭來, 就聽到淼淼心疼得問道:“老婆,這他媽誰呀,把你肩膀弄成這樣。”
睜著水濛濛的眼睛望著腦袋斷片的淼淼,露露斜睨他一眼,爬起床來,邊穿拖鞋邊幽幽回答:“還能有誰,罪魁禍首不就是你嗎?!”
扔下瞠目結舌的淼淼,露露去衛生間洗漱,淼淼一動不動跪坐在床上,絞盡腦汁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什麼也想不出來了。
他跳下床走進衛生間,露露正在刷牙,他站在妻子身後環住她纖細的腰,低著頭輕輕啄著這道青紫,懊悔道:“老婆,我錯了,再不喝酒了,我沒出手打你吧?”
被他鼻息撥出的氣息弄得肩膀癢癢的,露露咯咯咯笑著說道:“別鬧了,癢死我了。”
望著露露面如芙蓉的臉上,清澈明亮的瞳孔、眉似遠山、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的面板在自己的懷中透出淡淡的紅粉,紅嘟嘟的唇如花瓣嬌嫩欲滴,散發出女人的嫵媚,懷孕的露露比當姑娘那會兒更迷人了。
淼淼的雙眸黝黯,性感的喉結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