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地拿起那黑釉兔毫盞,摩挲了幾下,一飲而盡。
寒柏趕緊過去,重新添茶。
寒松厲聲,“既然是贈給侯爺的東西,為什麼要在天色已暗時帶出門去!”
江暮雪將頭深埋下去,款款說道。
“侯爺萬金之軀,小女出自寒門低戶,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覺得白玉牌做工有些粗糙,就想叫妹妹帶出去,找劉匠人再打磨一番。劉匠人與大哥哥江暮山交好,見到我家妹妹,自然會應允。”
寒松明知她在撒謊,可又實在挑不出刺來。
劉匠人的雕工是京城一絕,人人皆知。
他從不經營店鋪,只接私活。
雖然是一個普通匠人,卻偏偏喜歡與文人墨客打交道。
接活時也極為挑剔,要事事按著他的心意來。
沒有熟人介紹的不接。
討價還價的不接。
膽敢催促工期的直接退貨。
她這一說,便將之前的漏洞全都掩蓋了過去,氣得寒松直咬牙。
“寒松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問雲妹妹!”
江暮雪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寒松越加氣憤。
“剛剛你們在小院磨磨蹭蹭,肯定串通好了說辭。”
江暮雪作出無辜之態。
“寒松大人又不在場,怎麼能隨便汙衊小女!”
“夠了!”
寒鐵衣知道寒松已經詞窮,再問下去也得不出什麼結果,幽冷的聲音破空而出。
江暮雪與寒松均是一怔,低頭不語。
寒鐵衣將白玉牌舉起,目光卻逼向江暮雪。
“既然是贈於本侯用來傳達情意,為何不是同心結、連理枝,反而刻了一塊金元寶?”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