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蜻蜓點水般的溫存之後,寒鐵衣仍舊夜夜不歸。
市井之中已有傳聞,說軍侯馬上就要請求太后重新賜婚了。
秦氏和江暮煙等著看戲。
小桔和江暮雲急得不行。
江暮雪依然悠哉悠哉的,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
倒是去母親和祖母處更勤了些。
一想到有一段時間不能盡孝,心中就愧疚不已。
她也曾試著想出去幾次,都被寒松死死攔住。
她不明白,為什麼軍侯已經打算另娶她人,卻還要如此嚴格地禁錮自己。
很可能是侯爺公務繁忙,還沒來得及和寒松說些什麼。
這隻忠犬,在沒得到新授命的情況下,就一心遵循著舊時之令吧。
之後的日子裡,軍侯再也沒有回過江家。
直到太尉府良辰吉日,寒柏早早從軍營抽身,到江府傳信。
“夫人!”
寒柏拱手行禮,依然對她這個“失寵”的夫人恭敬有加。
“侯爺晚些時候帶您去太尉府赴宴,請您儘早準備。”
“多謝寒柏大人!”
寒柏退下後,小桔興奮不已。
“小姐,侯爺終於記起你了!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
說著開啟櫃子,仔細為她挑起衣服來。
江暮雪看著她雀躍的背影,眼圈紅了。
她使勁擦了擦,儘可能不讓小桔發覺自己的情緒。
順手從床下暗格裡拿出一個紫色的香袋和一方珍珠錦盒。
“蠢丫鬟!”
她控制著自己的傷感,語調儘量輕鬆。
理了理香袋的褶皺,遞給她。
“這個給你!”
“這……”
小桔詫異地接過,用手捏了捏。
“這個香袋大的有些離譜,裡面不像是乾花的材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