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寒柏將寒鐵衣扶進屋內,江暮雪低著頭緊張兮兮地跟了進去。
見他二人要為他脫衣,慌忙捂住眼睛。
想出去,又覺得愧疚,總得留下來,為他做點什麼。
寒柏看到夫人神情不自在,向寒松說道:
“你我都是男人,笨手笨腳的,咱們出去,讓夫人為侯爺上藥吧!”
“不行!”
寒松極力反對。
“她懂什麼?就會惹事!”
寒鐵衣冷眼瞥向寒松,向門的方向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出去。
寒松憋著氣,與寒柏一同出了門。
路過江暮雪時,厲聲叮囑道:“好生照顧侯爺!”
江暮雪本不想理會討人厭的寒松,因為心中有愧,竟然聽話地點了點頭。
待二人走後,她捂著眼睛,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她在他身後坐下,微微拉開指距,從指縫中看到他寬大的後背上有數條兵器砸傷的血痕。
瞬間,她將手從眼晴上拿了下來,眼眶也跟著溼潤起來。
“對不起!”
她的手顫抖著,眼眶也溼潤起來。
從寒柏留下的藥瓶中挖出白色的藥泥,輕柔地在他的背上塗著。
“都是我不好……”
寒鐵衣聽出她的聲音裡全自責和愧疚,背對著她,安慰道:
“不怪你,怪我,不該陪你做危險的事。”
寒鐵衣這樣一說,令江暮雪心中更加愧疚。
上完藥之後,又輕輕地用方巾擦掉傷痕附近的血跡。
待全部擦乾淨之後才發現,他的背上全是深深淺淺的刀劍疤痕。
她鼻尖一酸,輕輕啜泣起來。
“你怎麼受過這麼多的傷?”
寒鐵衣聽到她的聲音不對,立即轉過身。
見她滿面淚水。
又感動,又心疼。
抬手幫她擦拭著眼淚。
“都好了,今天的傷也很快會好的。”
江暮雪流著淚,仔細地看了看他的前身,竟然也有數條疤痕。
想起江暮寧所說,他帶領精銳部隊翻越雪山之時,風餐露宿、臥冰飲雪。